时栖看他背影,想这张通知要能早点下来,确实会方便很多。
她收回视线,对时永柠讲:“有事给我电话。”
这是要走了。
时永柠着急的问:“姐,你不会有事吧?”
“不会。”
“真的吗?”
时栖笑了下,肆意又不驯,似那悬崖边上迎风招展的小花,有种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美。
她起身,居高临下的瞧着他。“这世界上,没人能逼我做不喜欢的事。”
平静昴扬一句话,带着无可憾动的坚定与气魄。
让人无可置疑,从心底相信,她这句话不是傲慢或自负之言。
时栖说完便迈腿走了,没有半点停留。
她去警察局呆这么些天,才不是配合调查,当什么良好公民。
她是想看看,在警方眼皮底下连着挂了个何权达、伍文德,要真是如自己猜想,是有人想灭十五年前绑架案人员的口,会不会也找上她。
毕竟要想完全的藏下这个事情,她这个受害者才是最关键的存在。
不过她似乎猜错了。
在警察局那几晚,别说要灭她口的,就是连个踩点或异常探望都没有。
战修宇要再不找出证据,她都想越狱了。
时栖离开医院,看到停在路边的车,径直过去。
等她上来,绍辉便开车回水溪。
像这种顶级毫车,隔音效果非常好,再加上车里没人说话……
莫名有点尴尬。
为什么要尴尬?
怎么会尴尬呢?
像她这种资深社恐,跟人呆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只会觉得难受,怎么会尴尬?
时栖想了想,扭头看旁边一脸忧郁深沉的傅珩。
大概是累了,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外边的霓虹灯,光影斑驳的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使得朝内的这边脸愈加立体深邃。
这该死的侧颜!
时栖视线从他脸上,滑过他突出的喉结,到有些占地方的修长手脚。
而开车的绍辉,看盯着老板看的女孩,担心她会对老板做点什么。
可她一个漂亮的女孩,能对一米八几的老板做什么呢?就算是做什么,好像……也挺名正言顺的。
时栖看了会儿,直接问:“傅先生,你不觉得尴尬吗?”
傅珩听到这话,疑惑看她。“什么?”
“就是……”时栖认真的想了下措词。
是应该说: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还是应该说:我觉得有些不自在。
或是应该说:我想跟你说说话。
但时栖最后说的是:“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傅珩一顿,看想挑事的女孩。“关于发布会的事?”
时栖:?
“网上的事你不用理会,有人会处理。”
“嗯。”
“你弟怎么样?”
“再一个星期能出院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返校。”时栖想了下,咬着唇角瞧他。“傅先生,等警方解除对我的嫌疑,我也要回学校报道,这个时候结婚……”
她现在延迟了报道,要再请假结个婚,估计她会是盛大为期最短的学生。
傅珩想了下。“我会跟你们校长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