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一众武馆弟子神色恼怒摩拳擦掌,准备借着交手狠狠教训李越。
毕竟交手切磋,拳脚无眼,虽不会出什么危险,但受伤也是难免的。
“肃静!”
梁浩忽然喝道,压下众人吵闹声音。
“师父特意有交代,要我们全力满足李师弟的要求。
李师弟想和谁交手就和谁交手,想怎么交手就怎么交手,谁都不许拒绝!
师父还说了,李师弟学武没有几天,要我们让着他些!
不许几招就击败李师弟,打击他的学武兴致!
最后,交手切磋点到即止,谁都不许打伤李师弟。
李师弟一月交给武馆三百两,一人就顶得上我们所有人!
谁如果打伤了李师弟,莫怪师父不留情面……违者将直接逐出武馆!”
他目光幽幽,扫视一众武馆弟子。
“凭什么!”
一众武馆弟子闻言,神色不忿,更加恼怒的吵嚷道。
“都是武馆弟子,凭什么我们要让着他!”
“要刻意让着他,防备他受伤,否则我们就要遭到惩罚,太不公平了!”
“师父也太偏心了!”
“我们岂不成了陪着他练武的了!……”
其实丁建一虽然所想差不多就是梁浩说得这个意思,但他交代梁浩的时候,说得很隐晦和委婉。
他以为梁浩再向武馆弟子转达他交代时,会更隐晦和委婉,但结果梁浩并没有。
有时候,同一个意思,用不同的话说出来能造成不同的效果。
梁浩见武馆弟子情绪差不多被调动起来。
他脸色故意一沉,厉声低喝道。
“闭嘴!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师父既然这么交代,你们想继续在武馆学拳,就必须遵守!”
“该死……”
武馆弟子神色愤懑,眼神不甘,握着拳咬牙低下头。
每月五两银子不是小钱,他们来武馆学武,非是为强身健体,而是为武功学成后,好能去镖局当镖师或做大户人家的护院。
被逐出武馆的弟子,很难再去其他武馆学武,几乎等同于这条路走不通了,以前花的银子都白费。
逐出武馆,对他们而言不是小事。
“我知道你们愤愤不平,但无论如何李师弟绝不能受伤!”
梁浩在绝不能受伤几个字上,若有若无的强调了一下。
有武馆弟子眼神一亮。
“不能受伤,意思是不是只要他不受伤,我们怎么都可以!“
梁浩目不斜视,仿佛没有听到。
但武馆弟子都知道他听到了,这个态度几乎于默认。
一众武馆弟子再度略带兴奋的议论起来。
“只要不红肿青紫,就算不上受伤!”
“我们打他的时候,不要用太多力气就可以!”
“打他的脸,羞辱他!”
“师父关于交手的交代无非就两条,一是不许几招就打败他,二是不许打伤他,我们不违反这些,其他的师父也不好说什么!”
“我已迫不及待看到他被打了后的样子了!”
……
后院花园中。
丁建一负手走来,脸上带着笑意。
“好了,你可以去了。”
“是。”
李越抱拳,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