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父临终之际,曾替学生取字子期!”
“子期!看来尔父对你倒是给予厚望!你小小年纪,便考取了举人的功名,想必你父亲泉下有知,也会觉得欣慰!”
秦侍郎看着卫允坚毅的神色,微微点起了头,关于卫允的家境,早年的经历,秦玉章都早已在信中说的清清楚楚,他自然知道卫允话里说的意思。
“如今距离春闱尚有三个月的时间,不知子期现今作何打算?”
“回师伯!”卫允恭敬的说道:“学生赴京之前,老师已经替学生布置了了温书的任务,只是学生初至汴京,人生地不熟的,有许多事情做起来都不方便!故此才冒昧前来登门,寻师伯帮忙来了!”
“哈哈哈哈!”秦侍郎捋须长笑:“你倒是直接!这一点倒是和玉章颇为相似,难怪他会破例收你入门!你有何事,且先说说看!”
卫允一喜,笑道:“回禀师伯,学生想在汴京城中置办一些产业傍身,但苦于没有门路,以至于空有一荷包的银票,却无处下手啊!”卫允将手一摊,一脸的无奈。
“所以你才想到了我!”见惯了官场之上那些个打官腔,说话都要拐十七八个弯的同僚,乍一看见卫允这么一个说话直接,不扭捏造作,开门见山的自家晚辈,秦侍郎的心情倒是不错。
“不知子期想置办些什么产业?”
卫允站了起来,走到秦侍郎的面前,从袖中掏出一沓银票,躬身递了过去:“这是五万两银票,学生想置办一间宅子和一间铺子,宅子的位置,学生并无要求,只要价格合适便可,只是这铺子的位置,学生想要在普通百姓多一些的地段。”
“买铺子?你是打算自家经营还是赁出去收租子?”
“不瞒师伯,学生的二姐在扬州老家开了一间熟食铺子,因味道尚可,生意也还不错,所以趁着此次学生如今赶考的机会,家姐便想将这铺子开至汴京,也算是个营生,不至于让学生在这汴京城里坐吃山空。”
秦侍郎满意的看着卫允,轻轻的点了点头,接过卫允手中的银票,拿在手中:“好!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此事我便应下了!”
卫允赶忙一脸惊喜的躬身作揖:“多谢师伯!”
秦侍郎唤来管家,将银票交给他,并且把卫允的要求一一和他说了,管家拿着银票就退了出去。
紧接着,秦侍郎问起了卫允如今的住所,知道卫允刚到京城,还没来得及找地方住就先来了秦府,看向卫允的眼神自然越发的满意,就卫允的行为看来,他已经将自己和秦家当做了一条船上的人。
“子期若是不嫌弃师伯府上简陋,不妨暂时先在府中住下,想必你也知道,汴京城寸土寸金,置办宅子的事儿,可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够办成的,
而且玉章也在信中说了,让我抽时间指点指点你的制艺!不知你意下如何?”
卫允赶忙躬身礼道:“能得师伯指点,是子期的荣幸,既如此,那学生就叨扰师伯了!”
没想到老师连这个都替自己想到了,看来这个老师拜的没错,卫允在心中想到。
秦大爷哈哈笑道:“明经!吩咐下去,把烟云居收拾出来,让子期住进去!”又对着卫允道:“烟云居本是老三的住所,里头还有许多他的读书时的札记,子期若是有闲,不妨翻看翻看!”
“多谢师伯!”卫允脸上一喜,露出个意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