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新婚刚刚七天,小日子正过得滋润的袁文绍,却忽然收到了一纸调令!
盛家!
“什么,女婿要调去庆州?”
盛紘的大娘子王氏差点没把手里的茶碗打翻,惊讶的声音都快把房顶给掀了!
“母亲,您小声些!”华兰揉了揉耳朵,嫁入袁家短短几天,竟然就有些不习惯自家母亲的大嗓门了。
王氏放下茶碗,理了理衣袖,看着华兰一脸官司的说:“你叫我怎么小声,你成婚这才几日,女婿便要调去庆州,对了,我还没问你呢,女婿调去庆州那你怎么办?”
华兰低着头,有些怯生生的道:“女儿自然也得跟着去!”
王氏嘴巴张了张,抬抬手又复放下,看着满面春风的华兰,叹道:“跟去也好,你们小夫妻刚刚成婚,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你也要加把劲儿,趁着现在早点儿怀上孩子,替女婿生下长子,这样你在袁家的地位便稳固了,你那个婆婆和小姑子便是想找你的麻烦,都没有由头!”
“母亲!”华兰急了:“您说什么呢!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怎么了!”王氏甩了甩帕子,握住华兰的手:“华儿啊,你如今已为人妇,这些事情还有什么好羞涩的,你可要放在心上!”
“母亲!”华兰跺了跺脚,脸颊已然羞红一片!
“哎!”王氏却好似没有看到华兰脸上的红意一样,目光幽幽,叹道:“你说女婿的上官也是,不知道女婿才刚刚成婚没几日么,这就急着把女婿给调去庆州,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半点人情味都没有!”
“什么人情味不人情味的,谁要去庆州?”一身绯色公服的盛紘刚刚下衙回来,刚进门就听到了王氏的大嗓门。
“官人回来了!”王氏忙站起来福身一礼。
华兰也同样起身行礼道:“女儿见过父亲!”
“华儿怎么回来了!”看到华兰,盛紘有些诧异,三日回门刚过没几天,怎的自家女儿又跑回来了!
华兰还没开口,王氏就给出了答案:“还不是咱们那个女婿,昨日收到调令,说是上面让他在下月中旬之前赶至庆州!”
庆州?
盛紘行礼一个秃噜:“文绍不是在锦衣卫里任千户吗?怎么会调去庆州?是谁下的命令?”下意识的,盛紘就想知道这个答案。
华兰道:“听相公说是他们指挥使大人亲自下的命令!”
“卫允?”盛紘更加疑惑了,“卫允为何要把文绍调去庆州?庆州位于陕西路和西夏交界之处,靠着榆林和延州,和锦衣卫有什么相干,卫允把文绍调过去干什么?”
不只是盛紘,整个汴京之中知道锦衣卫这一次行动具体内容的只有元祐帝一个,连两位大相公也只知道官家将北镇抚司派出了汴京,至于具体做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华兰连锦衣卫指挥使是谁都不知道,王氏也只是偶尔听盛紘提到过一嘴!
华兰摇了摇头:“女儿也不知道,不过听相公说原本今年五月他们那位指挥使大人就想让相公去庆州,可考虑到相公和女儿的婚事在即,便作罢了,如今却骤然来了调令,相公猜想可能是庆州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庆州?变故?
盛紘双目微阖,沉声道:“如今卫允乃是庆州知州,身上兼领着锦衣卫指挥使的差事,如今他既然想把文绍调过去,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你们母女就别在这儿瞎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