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接过信,拆开一看,一旁的赵策英也想凑过去看,却被郭淅庭制止了:“赵将军且慢,卫指使曾有言在先,此信只能由白将军一人观看!若是将军信不过白将军,那郭某无话可说,这便退去!”
赵策英忙道:“我自然相信二郎!”
少顷,顾廷烨看罢,将信收了起来,冲着赵策英点了点头,道:“确实是锦衣卫指挥使卫允的亲笔书信!”
赵策英便道:“既然已然确定了身份,郭兄现在可以说了吧!”
“自然可以!”郭淅庭笑道:“听闻前日将军活捉了一个刺客,不知是否已经审讯出了结果?”
赵策英点了点头,说道:“二郎亲自上阵,那刺客焉有不招之理!”
郭淅庭从容笑道:“那此事就好办了,若是将军和团练意欲押送刺客入京的话,我锦衣卫可以帮忙。
若是将军和团练不打算入京,也可将刺客交与郭某,由锦衣卫将其押送入京。
亦或者将军和团练打算息事宁人,那此事郭某便权当不知道,将军也当郭某从未登门拜访,此事就此揭过,郭某这就离开贵府,不过若是此事将来还有什么后续,那就请恕郭某无能为力了!”
“这!”赵策英眉头微蹙,和顾廷烨对视一眼,面色颇有些纠结。
郭淅庭施然一笑,用双手端起酒盏冲着赵策英和顾廷烨遥遥一敬,抬袖遮面,仰头将盏中之酒一饮而尽,随即长身而起,冲着赵策英和顾廷烨拱手躬身一礼。
言道:“将军的意思郭某明白了,郭某告辞!”
“郭兄弟且慢!”赵策英也直接跟着站了起来,伸手叫住了郭淅庭:“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朝着顾廷烨使了个眼色。
顾廷烨也出声道:“郭兄弟莫急,此事非同小可,郭兄弟稍坐,先小酌几杯,听一听我兄弟二人的心意可好!”
郭淅庭笑着坐了回去,道:“自无不可!”
顾廷烨提壶将郭淅庭身前的酒盏满上,言道:“其实我兄弟二人皆想将刺客压去汴京,到官家面前告他兖王一状!只是·········”
“只是什么?”郭淅庭追问道。
“唉!”赵策英叹了口气,抬手排在大腿之上,一脸的懊恼:“只是我父亲并不想将此事闹大,只想息事宁人,莫要再生事端!”
郭淅庭听着连连摇头:“只怕兖王不会如团练所愿!此事绝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以兖王素来行事的风格来看,不达目的,绝不会罢休!”
赵策英道:“不错,我和二郎也是这么想的,也将其中利害说与父亲听了,只是父亲性子有些固执,不愿再生事端!”
说白了,其实赵宗全心底里还是害怕占据着上风,兖王是什么人,精明强干,心狠手辣,若是真的和兖王对上了,到时定然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他赵宗全一个冷门宗室,无权无势,又没有什么厉害的姻亲,手底下也没有什么势力,如何能斗得过兖王。
顾廷烨说道:“我等已经想好了计策,定能说服团练,只是说服团练之后,咱们该如何避开兖王的耳目,直接去汴京,此事还得劳烦锦衣卫才行!”
郭淅庭自信的道:“此事易尔,锦衣卫乃天子亲卫,不属任何衙门管辖,不受各级官员节制,只尊皇命,到时诸位只要换上我锦衣卫的飞鱼服,绣春刀,再由郭某亲自领路,一路之上,便可畅通无阻,直达汴京!”
闻言,赵策英的眼中骤然亮起一道金光,激动的笑道:“对呀,若是咱们换上锦衣卫的衣服,便不用担心被人看出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汴京了!”
“来来来!郭兄喝酒,喝酒!”
“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