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老爷恕罪,我家大娘子乃是无心为之,并非有意,还望府尹大老爷宽恕一二!”康王氏的身侧的嬷嬷赶忙跪倒在地,冲着府尹连连磕头,苦苦哀求。
可开封府却之冷笑一声,重重一哼!只冷眼一撇那跪地磕头的嬷嬷,便移开了目光。
若是磕头求饶有用的话,还要律法干什么,公堂之上,岂容她们这些无知妇人如同在菜场买菜一样讨价还价!
“且慢!”
眼见着衙役手中的板子就要落下,那个嬷嬷赶忙冲了出去,一把拉住衙役的手。
开封府尹顿时色变,神情变得无比威严,眉宇之间,已然带上了怒意,厉声高喝:“大胆,来人,把这迪刁奴给我叉下去,重重的打!”
那嬷嬷急道:“府尹大人且慢,老奴有话要说!”
开封府尹却丝毫不做理会,几个身强力壮的衙役持水火棍而至,将那苦苦哀求的老嬷嬷叉至一旁,以水火棍锁住其四肢,令两个身形修长挺拔的衙役,一语未发,手中水火棍便重重落下。
另一边,康王氏被反剪双手,摁着跪在地上,同样是一个衙役,手持一支白签,抽打在康王氏的脸上。
也幸好开封府尹丢的是白签,不是红签和黑签,否则这二十下嘴巴子打下来,只怕康王氏那张漂亮的脸蛋要彻底废了,不过二十个嘴巴子打下来,康王氏两边的脸颊都已经肿了老高,说话也有些呜呜咽咽的吐字不清了。
不过另一边的那个老嬷嬷就没有康王氏那么幸运了,十几板子打下来,虽然衙役们已然留了手,可老嬷嬷终究还是年纪大了,起先还不断地痛呼,可后来呼声就越来越弱了。
“行了!”
开封府尹摆摆手,示意衙差们退下。
“康王氏,如今人证俱在,你若是承认了,本府还能酌情从轻处置,可你若是继续狡辩,待本府着人拿出一应物证之后,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就不要怪本府不留情面了!”
开封府尹终究还是顾念着王老太师昔日留下的情分,心底对康王氏下意识的还留有一丝情面,官场便是如此,人情世故,往来相互。
可康王氏却依旧狡辩:“府尹大人,这些贱人所言,不过是为了攀诬民妇,民妇如何承认,再说了,那李小娘乃是我夫君的妾室,我作为当家主母,管教自家妾室难道也不行吗?纵使是管教的过了些,弄出了人命,那也是我康家自家的事情,府尹大人虽然位高权重,但也没有管我康家内事的道理吧?”
康王氏目光阴沉的几乎能够滴出水了,胸腔之中早已是怒火滔天,恨意早已占据了她整个脑海,可面对比她更加强势霸道的开封府尹。
康王氏却也只能认怂服软,放低自己的姿态,脸颊两侧不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便是警告。
开封府尹却道:“你作为当家主母,管教府上的妾室小娘自然合乎情理,本府也无权插手,可你空有主母大娘子之名,却无主母大娘子之德,下药毒害家中良妾,如今人家的家人告你谋害他人性命,本府自然理会得!此事就算是告到官家和太后面前,本府也是无惧!”
说着开封府尹看向康王氏的目光之中满是失望,遥了摇头:“本府已经给过你机会,你却不知珍惜!来人,传物证!”
所谓物证,自然便是康王氏命人购买砒霜的一应证据,药铺的掌柜、伙计,还有药铺的账册,砒霜这种东西乃是剧毒之物,平时就很少有人买,药铺之中的存货也不多,而且出于警惕的考量,对每一个购买砒霜的人,药铺都会悄悄留一手,暗中記下其特征,免得出了事情,找到自己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