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便快步向外跟上了顾廷烨。
待着二人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了,小秦氏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顿时就褪去了,神情变得有些狰狞,双目深邃的好似不见底的深潭,俯身抬手,便将桌上的茶盏碗碟悉数扫落在地。
这些个官窑烧纸出来的上等瓷器,立时便噼里啪啦的碎做了一地。
小秦氏抬手连拍三下桌子,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更狠,脸上的神情反复变换,越来越阴沉。
“他顾廷烨这是什么意思,是故意来我面前耀武扬威的吗?”
“什么户部侍郎卫允,什么震慑大理,护佑我朝百姓,都是借口,统统都是借口!”
“我看这就是他故意报复我的,他想把我的廷炜从我身边带走,还要把他送到数千里之外的广西边陲,他这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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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大堂之中,小秦氏已然摔了不知多少套碗碟茶盏,周遭的下人们纷纷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触了小秦氏的眉头,受到牵连。
就连平日里小秦氏最为信任的贴身嬷嬷向嬷嬷,也不敢插话,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小秦氏发泄着情绪。
次日一早,顾廷炜便带着十余个护卫,离开了宁远侯府,拿着圣旨出了汴京城,朝着广西赶去。
小秦氏含着泪送到了城外十里,这才没有继续往前,可还是驻足原地,依依不舍的看着顾廷炜离去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
而另一边,锦衣卫大营之中,小白杨将顾廷炜已然离开的消息告诉了卫允。
卫允唤来郭淅庭,言道:“吩咐下去,着广西卫所还有谍报司三处在西南的边境的兄弟密切注意顾廷炜的一举一动!”
“属下领命!”
郭淅庭没有问什么,他是卫允的亲卫出身,乃是卫允亲手训练出来的亲信,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虽然不知道卫允为何会对顾廷炜这么一个纨绔子弟这么上心,但郭淅庭对于卫允的命令从来都不会有丝毫怀疑,他只要负责听命行事。
“你怎么还不走?赖在这儿干嘛?”看着依旧站在屋里的郭淅庭,卫允问道。
郭淅庭摸了摸后脑,有些羞涩的讪讪笑道:“指使,上次西征之前您答应属下的那件事儿不知可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