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又问:“夫君是怎么知道顾二郎要求娶的是明兰,而非如兰?”如果说卫允光凭着一字之差推测出来的,张氏是一点都不信。
张氏知道自家这个夫君有些妖孽,聪慧的吓人,可绝没有厉害到这个地步。
卫允被张氏看的心里一颤,这才笑着道:“其实顾二郎西征之前便找过为夫了!”
张氏瞪大了眼睛:“夫君自那时起,便知道顾二郎对咱们家明兰有意了?”
卫允点头:“不错,甚至于明兰和贺家那位哥儿的事情没成,也有为夫的手笔在里头!”
张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瞳孔紧缩,嘴巴也微微张着,一脸的错愕,看着卫允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夫君难道不知那个顾二郎在汴京城是什么名声吗?”
张氏的话里话外,头透着满满的疑惑和不解。
卫允却道:“夫人,有些事情或许是真,但有些事情,却未必是真,常言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难道这么多年下来,夫人就没察觉出这里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卫允难道的替顾小二这个家伙辩解了一回。“不对的地方?”张氏眉头微蹙,细细回想,可却始终一无所获:“妾身愚钝,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呀!”
卫允道:“别人家的孩子,不论犯了什么错,家里的父母长辈们都拼了命的遮掩,用尽这种手段想把事情给压下去,夫人不妨说一说,顾二郎这么些年,究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变得这般不可饶恕?”
“这!”张氏的话音不由得一滞,脑中闪过无数画面,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良久,才沉声说道:“虽然如此,可他整日流连秦楼楚馆,招猫逗狗,游手好闲可是出了名的!”
卫允笑了,看着张氏的眼睛,说道:“夫人也只说得出这些么?”卫允没有继续往下辩解,而是注视着张氏的眼睛,眉眼带笑。
张氏起先还有些不解,可随即照着卫允的话往下一想,细思极恐。
满汴京城里头,那些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少爷们,年轻的时候,成日里流连秦楼楚馆,游手好闲的数不胜数,还有些仗势欺人,脾气暴戾,一有什么不顺心的就殴打仆从,当街殴打平民百姓,还有欺行霸市什么的,这些恶事简直不胜枚举。
说来这事儿也颇为双标,那些个名士读书人,流连秦楼楚馆便是风流,到了那些世家子弟那里便是纨绔!卫允对此也颇为无奈。
可顾廷烨呢?除了流连秦楼楚馆,游手好闲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其他的恶迹了,往日里倒是还曾听说过顾廷烨的脾气暴躁,在家中时常动手殴打仆役下人,欺负同族兄弟。
可现在再仔细一想,这些事情原本都是顾家内部的事情,又怎么会传到外头来,还传的整个汴京城人尽皆知。
而顾廷烨更是因此高居汴京三恶之首,并且蝉联数年,无人能出其右。
想到这些,张氏脸上的错愕越发夸张,看着卫允的目光之中,透露着浓浓的不可思议。
卫允见此,便又继续说道:“夫人,这世上最伤人的不是看得见的利剑长矛,而是这些无影无形的流言蜚语,诚然,顾廷烨确实纨绔,可汴京城里比他纨绔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