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阳球被司徒刘宠任命为从事,重新步入官场。
而这一切,不管是王甫还是段颎等人,都没有丝毫在意,毕竟,即便是阳球重新有了官职,也不过是个司徒的属官,官秩仅仅六百石,又如何会被他们放在心上呢?
……
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大年夜。
这个时代的许多习俗都和后世差不多,比如守岁的习俗。
此时,段家一大家人,除了在外为官的段塘和段增那早已出嫁的大姐外,其他四人还有府中那些没法回家过年的下人、侍女、侍卫们,以及顾岚、顾景、吴坛等少年,全都挤在后院里守岁。
这么多人若是干坐着未免太无聊,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娱乐活动实在是太少了,所以为了打发时间,段增自然要发挥一下穿越党的优势,于是麻将、五子棋、象棋等,一个个都被段增“发明”出来。
可惜这个时代的造纸技术还是不过关,所以扑克牌没法搞出来。
饶是如此,一家人还是被段增层出不穷的新鲜花样所吸引。
这不,段颎四口人此时就在欢欢喜喜的打着麻将,而那些下人们许多则在下五子棋、象棋,当然也有一些人对这些都不感兴趣,自顾自的正在闲聊。
“哈哈,背了一晚上,这一回终于胡了,三万,自摸!”说话之人乃是一直在输的段坤。
虽说一家四口除了段增外,其他三人都是初学麻将,但段颎乃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很快就把握到了诀窍,所以一晚上下来,接连让他胡了几次。
而苏夫人虽然不怎么会打,但没关系,这不是有段增吗?段增坐在苏夫人的上手,时不时打些好牌给她,所以她也胡了不少。
唯有段坤一晚上都没胡,直到此时终于胡了一把,自然是兴奋得大喊大叫起来。
段颎见了也不以为意,现在乃是欢庆时刻,自然不会计较那么多。
“快快,收钱收钱!”段坤一脸得意。
“切,看到桌上的钱没有,基本上都是你一个人输得,现在才赢了一把,有什么好得意的?”段增忍不住打击他道。
“那是因为我之前不会,现在我已经找到窍门了,接下来肯定会不断胡的。”
“是吗?小心牛皮吹破了!”苏夫人笑言道。
段增数了数眼前的快堆不下的五铢钱,站起身来道:“父亲、母亲,二哥,你们接着玩,我活动一下,坐得太久浑身都僵了,让张老替我一下。”
张老便是段家店铺的掌柜,是段府的老人,段家的许多产业都由他在照看,所以他的身份地位较普通下人高得多,让他来陪段颎等人打牌也不失礼。
“嗯,增儿,你不要走远了,一会儿就要到时辰了。”苏夫人叮嘱道。
“知道了,母亲。”段增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又对张老道:“张老,一会儿你赢了的话算你的,输了算我的。反正我今晚赢了许多,你就放心玩吧!”
“呵呵,那就多谢小公子了!”张老笑眯眯的走过来,在段增之前的位置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