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
陆渊很无奈,摊了摊手:“我就知道流匪有六艘战舰,老巢在南方,首领是初元境界的陈当,其余的一概不知。”
他没说谎,舰船型号、各自功能侧重在符器阁的图纸上能够看出来,但实际交兵的情况复杂,他没经验。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就算熟读兵书,未有实际操兵之经验,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徒惹人笑而已。
柳余恨沉吟片刻:“这样,让琼墉先给你讲讲当前形势和难点,有不清楚的地方可以提出来,我给你解释。”
陆渊颔首,表示同意。
琼墉抹抹嘴,把空的茶碗推到柳余恨面前:“师姐,再来一碗!”
柳余恨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她。
琼墉嘿嘿直笑:“我给陆师弟讲讲,师姐好歹给我添点茶,就当辛苦费了。”
柳余恨才叹了口气,给她续上。
“陆师弟,现在呢流匪经常出来掠夺中小宗门,除了洗劫财物之外,还会掳走精于炼器的修者,似乎是要培养自身的法器供给能力。
每当我们接到求援消息,出动战舰去营救的时候,流匪的战舰却故意躲着我们,也正是因为这项原因,直到现在我们的战舰同流匪都没有正式的交锋。”
琼墉摊开小几上的地图,指向地图下方大片涂上灰色的部分:“这里是南方,流匪就盘踞在其内,灰色表示的地势地形,作了何种布置,各境界的修者有多少,我们都不得而知,所以不敢贸然带领战军前往。”
在对敌方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贸然冲进去,极有可能遭受伏击。
那里和芒山恰恰相反,不再是新军的主场,反而对流匪更有利。
“师弟,宗内虽然批准了我们的想法,但实际上,我们暂时连陈当的踪迹都没有找到。他生性谨慎,几乎从没有暴露在我们的巡查范围内。
就算有,也会同时在数个地方传出消息,露出痕迹,让人没法肯定哪些消息才是真的。”
陆渊了然,这是个老苟比了,能够顶着那么多宗门的通缉活到现在,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算已经成为元婴,也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元婴已经能够撑起一方大宗,如果不是几位同阶联手,那绝不会落入必死的局面。即便已经修行到这个地步,陈当仍然有着常人难及的谨慎。
琼墉的介绍仍然在继续:“别的不说,流匪六艘战舰最近的操作变得越来越纯熟,我们虽然有宗门的支持,装备供给都好一点,但如果正面交锋,这六艘流匪战舰仍然能够牵制我们拥有的大部分力量。”
太华战舰同样有六艘,各方面的性能都比流匪的略好,但正常来说,无法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
这对最后合击陈当的目标来说,是巨大的阻碍。
“这是一次难得的实战机会,不管是那六艘战舰,还是陈当,都是我们两支战军很好的对手,所以绝不能够错过。”
说到这里,琼墉的眼神有些发亮,浑身透出一种矛枪般的锋芒。
连此前并不相熟的陆渊都能瞧出她的跃跃欲试。
“那么之后您二位准备怎么办?”陆渊问道。
太华元婴不到最后不会参战,那么两支战军将独自面对六艘战舰、陈当和不明数量的单独流匪。
在绝对力量上处于劣势。
“我们正在对流匪的出现地点和行动路线进行追踪,尝试找出规律。另外谴派了许多斥候探查他们最早出现的地方,以及绘制南方的地形。
再过一段时间,会找出一个适合伏击的地方,将六艘战舰集中在一起,以求尽快击毁其中一艘或者两艘,逐步削弱流匪的势力。
但如何创造正面迎击陈当的机会,还需要根据形势进一步探讨。”
琼墉说着说着,觉得渴了,捧起刚添满的茶盏一饮而尽:“这茶真棒,师姐再添一碗!”
陆渊摸着下巴想了想:“除了制式法器的制备,以补全战军的消耗之外,在这场尝试中,我们符器阁还能起到什么作用?”
琼墉满足地再次端起满满的茶盏:“制式法器的制备也很重要。师弟你带兵打过别人就知道,战舰上的储备那是蹭蹭的减少,装满了以后看着是挺多挺满,但如果没有后勤补充,打不了几场。
我们需要更多的贯星箭以及别的大型法器。”
打仗嘛,就是烧钱。
灵石、材料、法器、符箓都会飞速消耗,没有强大的综合实力以及后勤支持,绝无可能在诸界打一场真正意义上的修者战争。
柳余恨接口道:“宗门遣师弟以及诸位器师过来,当然不止是为了制备制式装备,更重要的是从无到有的设计出一些我们需要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