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慌的不行,一念起这事儿就觉得腿软发虚,手脚发麻。
“主子?”
杜若边洗漱边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岑嬷嬷对于检查早膳更加仔细的模样,和一旁什么都没发现只知道傻乐的雨丝和月华,更觉得心累。
好在香云和古香还算靠谱。
好在福晋和那个金手指未知的张青晓还被关在正院。
好在她这还有岑嬷嬷这座大山。
“主子,”张平安快步进屋:“主子,福晋大好了,亲自领着张侍妾出了正院的门去前院给张侍妾讨赏了。”
“你说什么?”
啪——
杜若看着岑嬷嬷失手打碎的茶盏,安抚地拍了拍岑嬷嬷的手才扭头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在方才,奴才亲眼瞧见福晋领着张侍妾过了二门,便跑着回来了。”
“福晋瞧着可好?”
“气色红润,步伐沉稳,气息平和,再康泰没有了。”
“这是喜事儿,把桌子上的茉莉花糕给张平安包起来。”杜若笑着看了月华一眼:“灶上烧的姜糖水你看着他吃两碗,不然不把花糕给他。”
“奴才晓得嘞。”月华笑呵呵地配合着把花糕往怀里一紧。
张平安也随之配合地作出一副苦脸来。
屋里笑闹一片。
等人都退了出去,岑嬷嬷才凑上前,语气难掩忧心:“主子?”
“嬷嬷也注意到了?”杜若又拍了拍嬷嬷的手,低声道:“八字还没一撇呢,说不得是其它什么原因,不一定就是真有了。”
“奴才旧时学过两分医,喜脉还是摸得出来的。”
杜若夹菜的手顿住了,猛地抬头。
岑嬷嬷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已有四十余日了,算起来该是大婚那几日。”
杜若把筷子一撂,胸口剧烈起伏,闭着眼深吸了几口气,都没缓过来。
“主子!”
“禁声。”杜若摆了摆手:“我无事。爷那边,”杜若扯了扯嘴角,没有继续直言她的不放心,只是紧抓着岑嬷嬷的手道:“我以后便全依仗嬷嬷了。”
“我答应过你额娘,无论如何也会护住你和你的孩子。”
杜若听着不合规矩的‘你我’之称,反而安了不少心,长久的担忧消散了大半的结果,便是从心口涌出的喜意。
算起来她也陆陆续续地活了小六十年,这还是她头一回怀孕呢~
有点激动···
“主子,到底弘晖阿哥才半年不到,您这会有了身子怕是刺了福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