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谢主子体恤,可是,奴婢已经习惯了,怕是,改不了了。”
“···也没必要改,算了算了,那就当我没提。”
杜若看着一副似真要强行扭曲自个儿性子的挽袖,无奈叹气,只摆了摆手阻了她的企图,她本来只是想叫挽袖做事儿时松快松快,并不是给她格外添加负担的。
猫四爷当初会挑挽袖这丫头给她,不就是因为挽袖这性子,不会因为她突然的消失、出现而多想什么,永远都是一个命令一个行动。
“爷呢?”
“一大早就与工部的几位大人去了勤政殿,走的时候说晚膳回来用。”
杜若瞅了眼天:“时候差不多了,赶紧的吧!”
厨房伺候的从一大早就开始蒙圈,不年不节的这是吃的什么饺子?
但是身为奴才,主子怎么吩咐他们怎么做就是,多想无用。
杜若叫了两个人过来擀皮子,自个儿一个人包,每一个都往要撑爆似的塞馅儿,再仔细的拿褶,手指飞快,不一会儿盖帘上就码出来三行挺着将军肚的小饺子。
“主子,爷出了勤政殿了。”
“烧水!把我柜子里左上边绑着红绳的药汤包取出来,大火熬上。”
等四爷一身冰凉进屋的时候,正好药汤子兑得温度刚好,热乎乎的洗了个澡,浑身都松快了。
再吃上一碗热腾腾的饺子,真真是从里热乎到外头了。
“味道如何?有大阿婆做的那个味儿不?”
四爷眯着眼搂着杜若,叹了一声:“更胜之。”
杜若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喜得不行,两个人依偎在一起,静静地‘守着岁’,说起了晌午前工部大人问他的一些问题。
杜若一一记下,打算回去之后仔细查一下再给猫四爷带来。
第二年春天。
各地掀起了一股子‘试验田’之风,因为政策实在过于优厚,各地都积极的不行,无奈之下杜若又接连做了好几次运货车,还是四爷最后拍板不能再加,说风险太大才遏制住。
秋日里一封封奏章从各地涌到勤政殿的案桌之上,四爷看着产量的‘喜报’是喜得一张冷面都有了些许暖色,整个人人东宫都是喜气洋洋的,底气足得很。
直到一道圣旨的来临,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禅位!
杜若看着手捧圣旨的四爷,一时恍惚。
四爷这是跟禅位圣旨杠上了么?
不是不是!正明帝明明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半点不能跟当初中毒之下的康熙比较呀!这是禅的哪门子位啊!
四爷把圣旨妥帖安置在案上,便直接大步出了东宫。
等他回来之时,表情略微奇怪。
“怎么了?”
“是因为元后。”四爷叹了口气。
杜若听完之后,只觉得脑袋一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