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宣帝拿起案桌上的针看了一眼,冷声道,“这针似乎不能当成证物,说不定绣娘在缝制绣垫的时候将针落在上面了,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意外,苏小姐没有受伤,这件事情就到这里了。”
北宣帝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皇上已经不想管这件事情了,在说赵潇就是在自己作死。
“长姐与娇娇早点回去休息吧。”北宣帝示意小福子送客。
**枝点点头说道,“皇上还是要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说完**枝带着顾茶茶还有糯米离开了御书房。
待到**枝离开后,赵潇被小福子直接带去了宣武门。
幽静的小路上,顾茶茶迈着小步伐跟在**枝的身后,目光时不时的往**枝身上撇去,总觉得今天晚上**枝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一直隐忍这没有发作罢了。
回到寿康宫,主殿的烛火还没有灭,映照在窗棂上是明氏着急等待还没有休息下的背影。
**枝转过身来,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说道,“糯米你先带娇娇下去休息吧。”
“是夫人。”糯米带顾茶茶回了西暖阁。
米酒倒了一杯热茶放在顾茶茶面前,“郡主喝点水吧,奴婢现在去给郡主铺床,糯米你去打点热水过来给郡主洗脚。”
糯米点头端着盆子出去了。
顾茶茶没有丝毫兴致,还在担忧长公主与明氏。
趁着米酒没注意,顾茶茶拉开房门蹑手蹑脚往太后所住的冬暖阁凑去。
明氏见到**枝回来,赶走了伺候的所有的婢女,“皇帝叫你过去可是为了今日赛马场苏家的事情。”
别看明氏没有去现场,可是赛马场的事情都听说了。
**枝点点头,算是赞从了明氏的话。
**枝现在的怒气还没有消,忍不住冷笑一声道,“皇帝现在没有撕破脸,完全是忌惮长安和羽凉手中的兵权,若是没了这份兵权,这宫内宫外怕是早就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就连赵潇都像极了他们赵家的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这皇室之中哪有所谓的亲情,一开始哀家还觉得赵潇不错,现在看来如果让娇娇嫁给赵潇,怕是会委屈了娇娇,赵家的人都是一群黑心肝的东西,南枝别忘了赵潇也是赵家的人,在这利益熏心长大的孩子,心也就远了。”
“人心隔肚皮,你以后也得多提点一下娇娇,离赵家这群人远一点,那些所谓的养育之恩不过都是哄人东西。”明氏看的更加透彻。
“母后说的是,眼下局势复杂,且走一步看一步吧。”**枝一脸愁容说道。
明氏拍了拍**枝的手道,“眼下还能安稳,等到了那一天,南枝不必管母妃,带着娇娇和顾长安去北疆生活也挺好,当初母妃看不上顾长安,如今看来能护住你们娘俩的也就只有顾长安了,不到万不得已,顾长安手中的镇北军切不可以丢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反而是不问世事的明氏对当下情势看的更加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