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假装没有看到范闲脸上的肉疼之色。
嘿,挨你一掌,找你要点医药费不过分吧?
“多谢大人方才手下留情,临时收回了掌力,否则我就不是简单地吐口血这么简单了。”
“不客气!”自己价值连城的一瓶护心丹就这么没了,想起此事,范闲内心就咬牙切齿。
小兔崽子,跟费老头儿一个德行,焉儿焉儿坏。
“我身边如今尚缺一个护卫,不知你可有兴趣?”
范闲确实生了爱才之心,这小子天赋不错,好好“雕琢雕琢”,定然是一块好料子,可堪大用。
于是便起了招揽的心思。
不知为何,镰刀右眼皮跳了两下,拔起自己的那柄银色长枪,看向范闲,“你身边一向不是都只有女侍卫吗?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范闲认真打量着廉刀,从上至下,又从下往上,看得镰刀头皮发麻,眉心一阵不详预感。
总感觉这眼神怪怪的。
过了一会儿,范闲戏谑地看着他,“因为我还缺个捡肥皂的!”
闻言,廉刀吓了一跳。
莫非眼前这位……
有断袖之癖?
“统帅,我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瞬间溜得比兔子还快。
眨眼就不见了身影。
范闲看着他的背影,无良地笑了一下,小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来到自己营帐之中,廉刀大口喘着粗气,将银色长枪放到武器架上,端起水壶咕噜咕噜灌了两口。
太可怕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玉面小郎君不但喜好美色,居然还那啥……
男女通吃?
还不挑食?
呕……
他实力那么强求,权势那么大,万一,万一,万一他对自己用强,霸王那啥,自己是从还是不从?
廉刀觉得自己的处境很不妙。
营帐掀开,廉士杰走了经来。
“爹!”
“嗯,事情办得怎么样?”
“他的实力很强,而且,他好似已经看穿了您的用意,所以也有故意在军士面前展露自己实力的意思,很有效果,完全达到您的预计,军心已稳。”
“他是个聪明人,为父的这点睛之笔,他自然一眼便可看得明白,知道是我在幕后策划,命借你以挑战为借口,实则是为了帮助他展露自己的实力,在十万大军之中,树立自己的威信,进一步稳定军心,现在看来,效果甚为显著。咦,你的裤裆怎么破裂了?”
廉刀:“emmmp……爹,此事说来话长。”
“哦,只要没事便好。”
“爹,你有没有觉得这范闲有点奇怪?”
“不得对统帅不敬!”
镰刀脸色一垮。
“他何处奇怪了!”
“他……身边带来的那个人,一看便是女扮男装,庆国律法,军中不许携带女眷。”
廉刀本想说范闲很可能有断袖之癖的,但转念一想,如此一来,还不得分分钟被灭口啊,所以,急中生智,状告范闲违反了庆国律法。
“那是统帅此行携带的军师,其人颇有谋虑才华,此事休得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