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罪过……”
为什么他每次想找人背锅的时候,都会想起东夷城呢?
真是罪过。
回忆起往昔,他自然不会承认,以前在北齐的时候,也没少干嫁祸东夷城这种事情。
那都是五竹干的,他可没干。
对着二皇子的方向挥了一下手,却没想到,二皇子回应地也挥了挥手,太子也笑着点点头示意。
两人都以为范闲是在向自己打招呼……
目光转换,范闲发现长公主依旧还在盯着自己,内心莫名地一阵心虚,突然想起那日求婚的事儿来。
这算是招花惹草吗?
都说路边的野花不能乱采,长公主虽然算不得路边的野花,但可以肯定,绝对有刺儿!
把手伸出去,绝对狗爪都给你刺出几个窟窿那种。
还有,真收了长公主,别说范闲没这癖好,就是有,也会被众多观众吐唾沫星子给淹死的。
要么,就得被一张张推荐票,月票,给砸死。
还有,长公主年纪会不会大了点儿……
再说,这样的女人,谁敢把她往自己后宫里塞啊?
是担心后院的火势不够大吗?
啪!
一道响亮的声音,突然间让原本熙熙攘攘的大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目光都齐齐投向一处。
“你!你!你!”
郭保坤晃了好几下,这才站稳身形,捂着自己那已经开始有几分肿胀的脸庞,怒指范闲。
眼泪汪汪,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
范闲甩了一下自己略有发麻的手,“你谁啊?”
郭保坤差点当场气炸。
“你!你!你!岂有此理!”
“当日光天化日之下,当众行凶,此刻竟然在这里装作不认识我。”
范闲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哈哈,原来是颇有大将风范的郭少啊,失礼失礼,不知今日你为何在此?”
“颇有大将风范?”郭保坤被范闲此言说得愣了一下。
这贼子是在夸他吗?
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嘶~”
脸庞的疼痛,瞬间将郭保坤拉回现实。
“你方才为何打我?”
范闲:“啊这……我若说是下意识地防卫你信吗?我这人,励志做一个美女收藏家,所以,眼中向来只容得下美女,可你偏偏长得这么丑,还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使劲儿凑得这么近,让我有些……反胃,所以下意识地就出手了。”
“怎么样,郭少,没有伤到你吧?”
郭保坤欲哭无泪,你特么让我打一耳光试试有没有事。
心中虽然百般愤怒,但他颇有大将潜质,也知道范闲素来霸道,此刻与他硬刚,自己铁定讨不了好。
那日在靖王府的诗会之上,范闲暴力血腥的一幕,郭保坤至今都不敢忘。
堂堂礼部尚书之子,东宫编纂,被人当众打了一个耳光,还敢怒不敢言,祈年殿之上,不少人面面厮觑。
京都传言,范闲向来霸道,而且无法无天,今日一见,果然传言非虚啊。
这时候,一个满脸阴沉的老头儿朝范闲走了过来。
“范建真是好本事!”
打人的是范闲,那老头儿嘴里却损范建,子之错,其父之过,便是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