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金肆那么心大,真的怕余沧海继续折腾。
“随你们。”金肆耸了耸肩。
“不行,他杀我林家几十口人,哪里能这么便宜了他们。”林平之当即大声反对。
他现在信任金肆,更胜过自己父母。
林震南很心塞,儿子跟着金肆也学坏了。
早年他所教导的狭义为先的,如今林平之早就抛之脑后。
金肆不会去干涉林震南怎么教儿子。
不过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教林平之。
什么君子当有容人之量。
在金肆看来纯粹是屁话。
到了衡山脚下,此处客栈已然爆满。
金肆等人没地方落脚,只能去城外破庙暂住。
刚栓了马绳,正准备弄些吃食。
就听到破庙外传来刺耳的二胡声。
只见一个老人骑着小毛驴,还一边拉着二胡。
金肆看了眼那老头,这么难听的二胡,他的坐骑是怎么忍着不把他掀下来的?
“小老头,来一首欢快的。”金肆给那老头丢了一个银锭。
那老头伸手一捞,将银锭接住收入怀中。
小老头带着笑容看着金肆:“大侠要听什么欢快的?”
“会寡妇怨吗?”林平之插嘴问道。
林震南和林王氏感觉胸口一痛……
儿子,终于还是被金肆带歪了。
“诶,还是十八摸来的欢快。”
“师父,你很没品位。”
“师父很心痛,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
小老头一阵无语,老子都还没表态呢。
“呵呵……两位莫争了,在下虽然不是清雅之士,却也不是下作无耻之人,断不会弹奏那污秽曲目。”
林平之当即不服:“李卿,把我的包袱拿过来。”
小老头立刻警惕起来,这年轻人接过的包袱厚实沉重,里面装的不会是什么歹毒的武器吧?
却见林平之从包袱里掏出一锭银子。
“你弹不弹?”林平之将银子丢向老头。
小老头随手一接,看了眼手中银锭:“你当老夫会被这区区十两银子折腰吗?”
“你弹不弹?”林平之又丢了一锭银锭。
“老夫……”
“你弹不弹……”
“老……”
“你弹不弹……”
“……”
“你弹不弹……”
“你们商量好了吗?是十八摸还是寡妇怨?老夫还会秦淮曲,那也相当风情万种。”
小老头的银子都拿不动了,两三百两银子,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众人在破庙外的树下,一边吃着野味,一边听着小老头拉二胡,倒是相当惬意。
小老头也混了几口吃的,却见那林平之将他们吃剩下的残羹剩菜、碎骨烂肉收集起来。
心里还道这小年轻先前还出手阔绰,此刻怎么又收集这些东西了。
然后就将林平之从破庙里牵出余沧海和于人豪。
小老头楞了一下,他人的余沧海。
可是此刻的余沧海却悲惨至极,居然被人拴着狗绳,而且还专门吃那残羹剩菜。
堂堂青城掌门,怎么被人如此作践?
余沧海看到小老头,立刻又激动了起来:“莫……莫大先生……”
可是下一刻,看到旁边的金肆。
余沧海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哦豁……你就是莫大先生啊。”金肆惊讶的看着莫大。
衡山掌门,江湖正邪有数的高手。
曾经因为费彬的残暴而一剑将之杀了。
放眼江湖,比莫大武功强的其实不下十人。
可是要说真正的侠义之士,莫大算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