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后,积郁在长谷川胸腔间的各种情绪,才总算是化为一股长叹,自长谷川的口中长吐而出。
“……罢了。”
长谷川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
“神山,我的问题问完了,就先下去休息了……”
长谷川刚走到房门前,神山便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出声叫住了长谷川。
“对了,长谷川。”
“什么事?”长谷川偏转回头。
“你的‘人足寄场’最近怎么样了?”神山的脸上浮现出迟疑之色,“我最近听说了……松平定信他对你的‘人足寄场’非常不满……这是真的吗?”
“哦,这件事哦”
长谷川轻声说着,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一般。
“的确有此事。松平定信他自当上老中,与将军大人一起展开幕政改革后,一直在打击**,提倡廉洁。”
“而他嫌我的‘人足寄场’只不过是一个浪费钱财的破烂地方,所以一直看我和我的‘人足寄场’不顺眼。”
说到这,长谷川耸了耸肩,脸上浮现出一抹云淡风轻的微笑。
“不过这只是普通的小事而已。”
“即使遭到了老中的针对,我也会努力把‘人足寄场’开办下去的。”
说罢,长谷川拉开房门,离开了神山的办公间,扬长而去,自神山的视野范围内彻底消失。
……
……
“喂!你这混小子!刚才是不是瞪了我一眼?!”
“哈?瞪你又怎么样?!呸!”
“混帐!竟然敢对着我吐口水?!呸!呸!呸!”
“哈哈哈哈!有种你就把口水吐过来!”
“好想玩女人啊……就算不能玩女人啊,给我点女人看也可以啊……”
“为什么男囚犯和女囚犯是分开住的……”
……
此地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众人的精力无处发泄。
再加上会被押到此处的人,基本都是无药可救的重刑犯们,因此争吵、谩骂、吐口水……成了此地最常见的风景。
绪方对于这帮精力过剩的渣滓们的这些吵闹声,已经见怪不怪了。
绪方这些天最常做的打发时间的方式,就是靠在墙边,与住在他旁边的“邻居”——牧村弥八闲聊。
因为二人的牢笼是相邻的,所以互相看不到彼此,仅能隔着石砖墙在那互相交流。
“也就是说——”绪方道,“你是因为打架斗殴才被送进这儿来的咯?”
“没错!”与绪方有着一墙之隔的牧村高声回应道,“我把一个贪官狠狠地揍了一顿,把他打了个半残。然后不幸被官差们抓住,然后被扭送到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