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母作为孩子认知的天花板,不懂,也得必须装懂的有问必答才行!
袁素秋结合自己毕生所学,慢慢悠悠地回答道:“冉冉,这世界上的善与恶本就是没有标准的,要看你从哪个角度去看待,就是……就是……”
袁素秋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来啥,便马上搬救兵道:“刘凯,你说!”
刘凯道:“冉冉,爸也不知道咋解释,但是任何事情都要根这个时代相契合。你看武侠里,为了比试武功高低,就能随随便便把对手杀掉,但是你不能说他就是恶人。还有些人看着道貌岸然,背地里却坏事做尽,但受他恩惠的人也会觉得他是好人……”
刘凯绕了半天,也没绕太明白,最后把问题完全绕到了武侠上,刘悦冉觉得他更应该进屋跟刘悦心白话去,就这个话题,这俩人能白话一晚上。
刘悦心在屋里画画,画的心不在焉,思绪动不动就跑到付润宁身上去,这件事对她的触动简直太大了。
刘悦心从小就在父母和姐姐的呵护中长大,在她的认知世界里,这世界天塌下来有她爸刘凯顶着,地陷下去有她妈袁素秋撑着,海水倒灌有她姐扮的白娘子施法堵着,她除了吃饭得自己用嘴,走路得自己用腿,学习得自己用脑子,其他基本上什么都不用操心,她的童年过的实在是太无忧无虑了,能跟她做对比的估计就只有《樱桃小丸子》了。
可是今天刘悦心觉得她自己突然看到了人生的B面,那里有毫无家庭责任感的父亲,有支离破碎的家庭,有只想保护母亲就触碰了法律界限的儿子,还有赵小红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里面咽的无奈……这世界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她一样,掉了牙,努力往房顶上一扔,呲着漏风的牙高喊一句‘大吉大利’的。
刘悦冉走进屋,看到呆愣愣的刘悦心道:“刘悦心你干什么呢,你那冻梨冻柿子都化水了。”
等走到桌前一看,马上气愤地冲刘悦心大喊道:“哎呀刘悦心你瞧你干的好事,我的数学卷子!”
说完一边抢救她的数学卷子,一边出去告状道:“妈呀你看刘悦心啊,她画什么不好,非画冻梨,我卷子全被她整湿了!”
袁素秋听完拿起一个抹布道:“这孩子一天就知道闯祸,画冻梨怎么不知道下面放个托盘呢!”
刘凯道:“是吗,我看看去,看我老姑娘拜师学艺这么久了,到底有进步没!”
“爸,你就知道偏向她!”
“妈你让她自己擦!”
“爸爸,你看我这冻梨画的是不是有点意思啦!”
“刘悦心你给我擦桌子去!”
……
一家四口吵吵嚷嚷,直到熄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