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往6栋走。
“装几个监控?”
“8个吧,正门再装一个,后门装一个,然后每栋楼下也都装一个。”
他点点头,两双脚步迈上6栋楼梯。
这是老式的步梯房,两个人只能从楼梯往上走,虽说设施不太完善,但楼房算不上残旧,当年开发商建成之后,第一手买下来的那几个人为了投资,前面十五年一直没有买卖,整个小区属于无人居住的毛坯房。
后来楼价涨了才重新翻新,价格算优惠,一下子便基本上都转手卖了出去,那些十五年前眼光就独到的房主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
上到5楼,在502门前停下,时怛微笑着向他道谢:“麻烦了你很多次。”
“不麻烦。”他说:“你先进去。”
她也没扭捏,拿出钥匙插进锁眼转了几圈,听到啪嗒一声,不锈钢大门打开,转头叮嘱他:“慢点开车。”
进了屋,她关上门,开了灯之后转身便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偷留心门外的动静,听得一双平稳的脚步声慢慢下去,然后又随手将包扔到沙发上,噔噔瞪地跑到阳台,扒着护栏往楼底下瞧。
5楼,他自然没那么快走到底下,等了约莫一分钟,终于看见他从楼道里出现,挺拔的身影融入橘黄的路灯中,慢慢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忽然想到什么,她又噔噔瞪地在电视柜上拿出便签和签字笔,唰唰唰写下几个字,随手抓来一只滚珠塞进便签里包起来,着急忙慌的往房间跑。
他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正巧对着她房间的窗口。
“喂~”她把脸尽量凑到栏杆上,压低声音喊他,几乎是气音。
很神奇,行走中的男人停下脚步,往她的方向看来。
她手伸出窗外,往前一抛,那枚圆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咚一声滚到他半米之外。
他目露疑惑,往回走了几步捡起来,圆球只有他拇指大小,将皱巴巴的小纸条展开,借着头顶的灯光,看清了纸上寥寥的几个秀气文字:
(等我下次请你吃饭啊!)
解宋看了半晌,不由得低声一笑,之后才抬起头来,隔空看向窗口上的女孩。
她捕捉到了他的笑意,嘴角也跟着一弯,朝他摆动着一条小细胳膊,用口型对他说:“拜拜。”
他这才旋身往门口走,将那张便签连同圆球一道拢进裤兜里。
时怛看着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笑意渐渐下沉,低头扫一圈自己的身体,进入浴室,脱下一身衣物,用沐浴露将自己从头到脚冲洗了两遍之后方才肯罢休。
将座驾停入车库,解宋开门进屋,随手把外套搁到椅背上,到厨房倒一杯凉白开,饮了小半后进入房间,一壁将腕上的手表拆卸下来,整齐地摆放在装表的柜子里,再将口袋里的杂物取出来放到桌子上。
从另一侧口袋摸出一张对折的便签与一个圆圆的滚珠,两个小小的东西摊在他掌心里,显得着实有些迷你。
想到今晚她离开警局前后的两种状态,他眉宇沾上些许深意,叫人有些摸不透。
拉开另一个柜子,他将便签与滚珠一道放进去,再阖上柜门,旋身去衣柜处找出换洗的衣物。
进入浴室,他将上衣脱下,宽阔的肩膀一览无遗。
许是职业关系,他偶尔攀山涉海,时常走街串巷,身上不但赘肉难留,反倒背肌分明,腰腹紧实,身材挺拔且匀称!
晚8点半,时怛刚到达电视台门口,身后一道声音唤她:“时怛。”语气并不怎么客气。
她回头,看向显然专为她而来的人,眉眼冷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