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无神仙论?
唯物主义?
也行啊!只要能说得过天主教、天方教和佛教就行!
现在可是科学尚不昌明的时代,所以“天的问题”不好回答啊!
“所谓问政,问得是儒家之政,而非国家之政。”胡寅接着又道,“儒者除了做官,还能做些什么?如果没有朝廷的独尊,儒家又能做些什么?”
这个问题依旧很难!
赵楷问的是儒学存在的价值是什么?姑且可以称为儒家的价值观吧?
除了科举当官,儒家还能提供什么?
在没有科举当官的地方,你们儒家还能存在吗?
这是儒家的又一大难题!
而且在原本的历史上,儒家在这道题目前考了个零蛋!
在天主教不掌握政权的地方还有天主教,在天方教不掌握政权的地方还有天分教,在佛教不掌握政权的地方还有佛教......甚至修仙的道教也可以不依靠政权的扶植存在下去。
但是儒学......离开了科举就没了!
这样的学派教派还能和天主教、天方教、佛教斗争?如果儒学总是战五渣,赵楷的全球殖民是玩不下去的......因为殖出去的民没有科举可考,很快就会被别的教派同化了。
而科举......你能让美利坚的儒生花几年时间进京赶考?而且要办美利坚科举也不行啊!科举这一套只有在人口密集,文化比较繁荣,社会比较安定的地方才可行。
“所谓问心,”胡寅说,“我等儒者为什么要学儒......如果不能做官,我们还学不学儒?如果不能做官,我们学儒还能不能得到回报?”
这个当然就是儒生的人生观了!
除了做官,儒生还能做什么?还想做什么?如果没有官做就不习儒了,那儒学怎么生存?
人家天主教那边,没有不当神甫就不信天主不祈祷吧?天方教也没有不当法学家就不信教不祷告吧?佛教徒那边在家居士照样天天念经吃素啊!
到了儒家这里,不当官就不要了?这样的儒家是没有生命力的,也没有可能在未来的殖民时代大放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