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岛行宫之内,赵楷看着一路飞马而来,还有点气急败坏的赵论,笑呵呵的发问,似乎一点都没察觉到有人在搞政变。
赵论抹了把额头的汗珠子,又向前几步,一脸焦急的对“老糊涂”的赵楷道:“父皇,大事不好了......二哥儿他,他欲效仿唐太宗行玄武门之事!”
“唔?”
赵楷听了这话,显得极为惊讶,“大郎,你胡说什么?赵评可是你弟弟啊!他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况且我大宋向来父慈子孝、兄友弟恭,怎么会出这样的乱臣逆子?”
他这话一出口,行宫大殿中的一票忠臣都跟着一起点头,仿佛谁都不知道当年的“东华门之变”和后来的“两宋兄弟之战”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赵构那个倒霉蛋是怎么没的?
赵论跺了跺脚:“父皇......二哥儿领着张子颜的第18军来了胶州!这第18军是驻扎在登州的野战之军,在山东路境内调动是必须要行文知会抚司的。可孩儿身为山东路安抚使,却一无所知,这难道不是图谋不轨吗?”
赵楷看来真是有点老糊涂了,到了这个地步还不相信呢!摇摇头就问:“大哥儿,你亲眼看见第18军开过来了?”
“未曾亲见,”赵论道,“但是儿臣的十数名亲兵眼见二哥儿和张子颜率领大军而来!”
“一定是搞错了,”赵楷笑道,“张子颜是朕招他来的......朕想让他的第18军出征漠北,所以招他来问话。他多半在半道上巧遇了二哥儿,所以就一块儿来了。
而二哥儿是秦王,又是漠北统军,北辽摄政,扈从众多,你的手下看到二哥儿带来的人多,一定误以为是张子颜率领18军官兵一起来了。”
这怎么可能?
赵论心说:二哥儿是从北京顺天府走陆路来胶州的,根本不可能通过登莱,怎么和张子颜巧遇?
赵楷这个时候又问赵论道:“而且二哥儿为何要行玄武门之事?难不成你也和李建成一样,一心想要除掉亲兄弟?”
赵论被赵楷的问题问得都傻了,玄武门之变的责任难道是李建成的?
而且天地良心,他可从来没想过要杀掉赵评啊!
“父皇,”赵论噗通一下就跪了,“儿臣从未有陷害亲兄弟的想法啊!”
赵楷笑着点点头,“朕就知道你是好孩子......起来,看座!”
赵论松了口气儿,又从地上爬起来,在一张空着的椅子上坐了,心里还是非常不安啊!
“十二哥儿!”赵楷看见儿子落了座,就回头对自己的十二弟赵植说,“你去迎一下二郎。”
“臣弟领旨。”赵论起身行了一礼,转身就离开了行宫大堂。
赵楷还是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仿佛真的不会有什么事儿发,看得赵论也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自己的手下真的都是不会数数的笨蛋?不知道两万多人的大军和两三千人的扈从区别在哪儿?不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