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官家正在注视自己的这三千七八百甲士,都挺起了胸膛,拿出了一副精神百倍的模样儿。
过了半晌,赵楷才深吸一口气儿,突然开口道:“很好,很有精神,朕要的就是你们这样的汉子!朕才瞧不上那些听到金贼要来了,就吓得腿脚发软,不敢抗敌,只敢跟太上皇闹腾的孬种怂包!朕现在要去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大宋的男儿该是什么样的?你们愿意和朕一起吗?”
“愿意!我等愿随官家杀贼平乱!”
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只是去教一帮开封府的怂包禁军怎么做人而已,又不是去杀金贼......
“好!”赵楷重重点头,大手一挥,“跟着朕,今日,朕当先,尔等跟随朕平乱!尔等一定要听朕号令,朕向前,尔等也要向前,朕后退,尔等也要后退!可明白了?”
“臣等遵旨!”
“出发!”
底下的甲士再次大呼:“万岁!万岁!”
......
艮岳北门外的大街非常宽阔,但是因为大街的一侧是艮岳和延福宫,另一侧又都是军器监管辖的库房,所以市口并不繁荣,平日间几乎没有什么行人。
但是现在,这条宽阔大街的东段,靠近艮岳北墙的路段上挤挤挨挨的都是人,几乎都是男子,有些年轻力壮,有些上了年纪,有些人穿着平民的衣服,有些人则穿着破旧的褪了色的紫色戎衣。不过并没有人携带武器......这只是一场闹事儿,并不是一场造反或是革命。
这些闹事的人当然是被煽动起来的,但是并没有什么组织。他们背后的那些功勋世家可不敢跳到前台来,现在是宋朝啊!能够跳到台前领着这帮开封兵油子和军眷闹腾的,只有三校士子。可现在三校学生都“自愿从军报国”,还被赵楷拘到延福宫去了。
所以现在闹事的军汉和禁军家眷就没了组织,只是乱哄哄的拥在艮岳外面吓咋呼。声音虽响,但只是哄哄的杂音,乱七八糟的,艮岳宫中的人们根本听不清楚什么。
童贯的2000胜捷军已经进驻了艮岳,现在都带着弓箭上了墙头。统制张师正也披挂整齐,手按着剑柄,在艮岳的宫墙上来回走动。虽然大冷的天儿,但他老人家的额头上全是汗珠子......都是急的!
这可怎么办呢?
这些乱民现在还比较克制,没有冲击艮岳,但如果一直没人出面安抚他们,会不会越闹越大?
这官家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派个大臣来安抚一下呢?难道官家想借着这些百姓闹事,把太上行宫留在开封府?
张师正正急得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的时候,他身边忽然有大喊了起来:“官官官......官家出现啦!”
什么?官家出现了?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