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何三,你可别忘了你爹就是让满洲鞑子杀的,你现在为满洲人卖命,可就是认贼作父……”
被喊到的人无不是脸上一烫,原本还持刀、持枪的漕丁,那里还能拿得住刀枪,就在众人犹豫不决的时候,突地远处总督衙门处传来的一声爆响,朝着那腾出一团白烟的总督衙门看去的时候,那城头上的众人无不是将刀枪一丢嚷嚷道。
“他奶奶的,当了清狗那么多年的孙子,咱爷们今个他么不当汉奸了……”
有一个人开了头,那边顿时使有人叫嚷起来。
“就是,就是,不当汉奸,爷们不当汉奸了……”
虽说人们不断的叫嚷着,可是谢玉安却还在那犹豫着,他看着张平,听着身后有些燥动的嚷声,心知这会兵心已经乱了的他,先是提刀,随后又落刀问道。
“张平,你我都自家弟兄,你告诉小弟,今个漕帮弟兄归复大明,到底是自行其事,还是和南边郑王爷联系上了!”
生怕身后的弟兄不理解自己,谢玉安又大声说道。
“弟兄们,谁他么也不想留这老鼠尾巴,可咱们家都在清河,若是郑王爷的大军打来了,咱们阵前反正不当汉奸,那是自然,可谢某得为弟兄们的身家着想,若……”
不等谢玉安说完,城门下边就传出来一声吼喊。
“我说,要反正就他么利索点,若非我家军门说诸位都是自家兄弟,手上没有咱汉人的血,这会早他么就万炮攻城了!”
说话的正是刚夺下城门洞的张孝武,他提着刀,甚至连看都不看的谢玉安,直接冲着张平嚷道。
“张兄弟,怎么样,要帮忙吗?忠义军的弟兄可都上岸了……”
他的话声还没落下,那边城门洞里就冲了上百船夫,而谢玉安一听他的话,更是睁大眼睛问道。
“这,这位军爷是忠义军弟兄?可是朱军门的忠义军!”
人的名,树的影。这句话着实不假,几乎是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谢玉安更是毫不犹豫的将头上的红顶子一丢,嘴里嚷嚷道。
“他么的,张老三,你他么也忒不是东西,早他么说是忠义军的弟兄打来了,咱弟兄们就是吃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拦你不是……”
嘴里骂着张平不地道,谢玉安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身边的人说道。
“刘老栓,你带几个弟兄去营里,告诉弟兄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他么的,咱们漕丁虽说不是什么好汉,可万万不能挡着好汉的路!”
他这边的话声刚落,那边张平便哈哈大笑道。
“谢玉安,你以为那边就没人过去吗?我家帮主不定现在正在和营里的弟兄喝着酒……”
就在这时,他的话声被一阵密集的爆炸声打断了,那爆炸声是从漕运总督衙门的方向传来的,听着那爆炸声,张孝武嚷道。
“还他么愣着干啥?还不快跟老子一起杀过去,杀了那亢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