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君所言极是!”
在众人的出言称赞中,心知夫人此举只为朱明忠扬名的钱谦益那苍老的脸上闪动着笑容,那看似涣散的目中闪过一道厉色,随后端起酒杯道。
“来,让我等为朱军门贺!为大明贺!”
一杯酒下肚时,看着柳如是那满面的欢喜模样,钱谦益的心底另一个念头却在那翻滚着。
不杀你,焉能泄老夫之恨!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是在脸上,钱谦益依然是一副对其关爱有加的模样。
“哎,朱军门,实在是一心江山社稷,当初老夫以为他身受重伤,只想让他在南京歇息一段时间,毕竟这行军打仗,风餐露宿的。万一烙下了什么病根,又岂是大明之福?哎……”
这一声长叹了看似把当初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关心之举,对此并不了解内情的柳如是自然也没有想那么多,更是点头说道。
“还是老爷想得周全,那人怎地就不知道心疼自己。”
带着些许埋怨的话语,从柳如是的口中道出时,看着她那副模样,钱谦益的心底冷笑一声。
“你这贱妇,当真是……婊子无情!”
这一声冷笑之后,他的脸上却不露声色的点头说道。
“不过想来朱军门这般年轻应该不会烙下什么病根儿。”
“正是如此,军门吉人自有天相……”
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钱谦益,就像一个戏子一般。在那里和柳如是,魏耕等人一同演着戏,一同想象着大明江山恢复的那一天。
当然,其间更是带着一些期待。期待着大明能够多几位像朱明忠一样的将领。而在这个时候,钱谦益,自然不会忘记他的另一个学生,当然,也不过仅仅只是偶尔为其说上几句话,毕竟现在李子渊还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军攻。
而在众人对朱明忠的赞扬之中,钱谦益的脑海中却在那里不断的考虑着一个问题,如何解决这个人,尤其是在他现在为国立下这样的大功之后,怎么样才能够杀死此人?
尤其是钱谦益很清楚自己的那个学生的脾气,他对朱明忠是欣赏多过恼怒,在这种情况下,又怎么能够借刀杀人?
“书生杀人不用刀……”
心底默默地念着这句话,但钱谦益的眉头却时而紧皱着,即便是不用刀,可要从什么地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