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岳山若是护住自己,就护不住顾娇。
两个人,总得选一个受伤吧。
唐岳山一咬牙,射向了顾娇的身侧!
扑哧一声,利刃入体,大腿处传来剧痛,唐岳山一声闷哼,自树上栽了下来。
顾娇眉心一蹙,她一脚踹开最后一名士兵,抓起手中的红缨枪,在冰面上疾驰而过。
她快成了一道黑色闪电,嗖的一声,她的红缨枪刺破了银狐男子的披风,贴着他精壮的腰腹一划而过!
“大人!”
一名士兵大叫!
银狐男子的腰带断了,他捂住腰腹,足尖一点,自马背上一跃而起。
顾娇拿着红缨枪,抬头望向腾空退去的银狐男子。
银狐男子也看向顾娇。
那一瞬,他在这个少年的眼中看见了无尽的冰冷、嗜血的杀气。
少年抓着自他身上掉落的腰带,明明仰视着他,却给他一种被人俯视的轻蔑。
少年仿佛在冷漠地说。
下一次,要的就不是你的腰带,而是你的命。
银狐男子离开了,他的这一小支军队却永远留在了这里。
顾娇去了河对岸,取下冰刀放回背篓中。
唐岳山的左大腿上插着一支箭,将他整只腿都贯穿了。
顾娇将红缨枪与小背篓放在一旁的地上,单膝跪地蹲下来,对唐岳山道:“忍着点。”
唐岳山额头冷汗直冒。
顾娇抽出匕首,砍掉箭头,将箭矢从另一端拔了出来!
鲜血四溅!
她迅速拿纱布堵住了唐岳山腿上的两个血窟窿。
“没用的。”唐岳山嘴唇发白地说,“是锈箭。丫头,我后悔了,早知道……我不救你了。”
唐岳山是经历过无数战役的人,他知道这种生锈的兵器一旦伤了人,便再也无法治愈。
驸马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他或者顾娇的命!
顾娇从容不迫地自小药箱里拿出一管针剂。
唐岳山看着那支又粗又长的针,心里咯噔一下:“你做什么!”
顾娇挑眉道:“打针呐,破伤风。”
唐岳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顾娇举着针,扒他裤子的举动莫名让他一阵慌乱!
“臭丫头!我救了你!你还拿针扎我!你是不是人!你——嗷呜——”
唐岳山的屁股一凉一痛,流血不流泪的唐大元帅咬住手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