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本该已经该死了的人,却又好好的站在他面前,陆志文张了张嘴,“许,许太太……”
很戏剧化的转变。
跟来的警察都停住了动作。
“我还有别的事。”傅枝脸上没什么别的表情,她跟陆景清说,“爸,这里你处理一下,我先走了。”
说完,她跟许太太点点头,随后走下台阶。
连看陆志文一眼都懒得看。
极其的目中无人。
陆志文有一瞬间似乎理解了,陆初婉为什么非要自降身价和她作对。
许诚请了警察离开。
陆志文跟在陆景清身后,他试图唤醒陆景清和他的情意,“我也是替婉婉不值,傅枝她毕竟是个外人,大哥你不护着婉婉,我委实心寒,甚至后悔小时候救你一命。”
陆景清小时候顽劣,栽到过河里,如果不是陆志文跳下去救他,他活不了这么大。
所以陆景清感激他,很多时候不愿意和他计较。
就像这会儿,陆景清再一次把车里的证据都给到了陆志文手里。
陆志文心里又庆幸又怨恨陆景清什么都知道,还要看他瞎蹦跶!
正想着,就听陆景清说,“大哥,这是最后一次。”
陆志文心里不舒服,又说了几句回忆了过去的鬼话,拿着文件离开,面目阴沉。
陆志文多疑,陆景清知道,他直接把他犯罪的证据给出去,反而会让陆志文怀疑他不安好心,留了备份给陆老太太说,和他抢陆家的公司。
因此,上了车,陆景清拨通了公司合伙人的电话,“你趁陆志文的注意力放在讨好我妈上,把公司的生意往来,尽快和陆家断了,做的隐蔽些,等予墨和枝枝高考之后,确定他们不会被打扰,我会和我妈说分家的事情。”
*
傅枝和沈辞洲找到楚河的时候,四十来岁的男人,正收拾好行李箱,准备打车去机场往京城飞。
他刚收到陆志文的消息,许太太的病好了。
楚河算是楚家最有身份的长老,他在中医这方面,造诣极高,可他都没办法看透许太太的病,谁曾想让个明不见经传的小丫头片子给歪打正着找出门道了!
被陆志文质疑没本事是小,若是陆景清把事情曝光,让楚昊发现,他身为医生,却不遵守医德,残害无辜,被逐出师门可就是大事了!
楚河拖着行李箱,从酒店跑出来,没等打到车,眼前一黑,就被人裹了麻袋,扔到了巷子里。
他生的就有些盛气凌人,再加上医书高超,在楚家一直都是受人敬仰的前辈,何曾被人这么对待过!
“光天化日之下,尔等鼠辈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楚河挣扎着从麻袋里往外爬,哆嗦着身子,透过光,看向站在不远处,一脸淡漠的傅枝,“好啊,你敢这般羞辱我,我——”
傅枝没说话,摸出沈辞洲腰间的匕首,往楚河脸侧的墙上一插,泛着冷光的匕首,折射出傅枝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楚河:“请尽情的羞辱我!!!”
天大地大,活命最大!这位同行人狠话不多,一看就是只能秋后算账找人搞她才有命活!
薄雾缭绕,空气潮湿。
傅枝抽出匕首,刀刃贴着楚河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