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就看齐刷刷向了齐有恒,他尴尬地站着,不知作何回应。
秦美茹目瞪口呆,脸色紫胀,不自觉地倒退了几步,忽然捂着脸大哭,跑进了屋子。那边刚刚还大喊大叫的秦美丽却慢慢萎顿在地。
“哭!现在知道哭了?天天扒着门缝等人家下班好上去得瑟的时候都忘了?臭不要脸的玩意儿,跟你妈一个死德行!”刁凤琴依然指着秦美茹刚进去的门大骂。
忽然有人瞧见秦家柴火垛上,一只黄皮子后脚直立,前爪挥舞,做着和刁凤琴一样的动作,惊叫出声:“黄大仙儿!”
众人齐齐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那黄皮子并未急于跑开,而是搓了搓两手,邻居葛老太太毛骨悚然,那分明就是秦老太太的习惯动作,她哆哆嗦嗦指着黄皮子,说不出话来。
一刹那,秦家院子里寂静无声。
远处,不知道谁家孩子放了一个小鞭儿,遥遥传来清脆的“啪”的一声。
众人恍然醒神,一时都分不清楚与那黄皮子对峙了多久,发觉那刁凤琴还两手保持对搓的姿势,愣愣地站着。
黄皮子一个转身,尾巴一摇,下了柴垛,倏忽就不见了踪影。
众人面面相觑,均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再看那刁凤琴已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秦美丽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昏迷了多久。
秦家乱作一团,女孩子们发出尖利刺耳的哭声,秦连忠也六神无主,哭天抢地,一会儿喊娘,一会儿喊媳妇的。
总算主事人清醒,好歹张罗着救醒秦家母女,加快进程,草草将秦老太太送上南山坟地,入土为安。
众人心中不安,下了山,谁也没心思去秦家准备的饭店吃饭,都直接回了各家。
齐有恒讲完,长出一口气,齐家人好半天都没人说话。
破除封建迷信已经几十年了,这番话由一个人民警察亲口说出,实在是让人震撼。
“行了,都听听算了,不要往外传。”齐老爷子一锤定音,嘱咐家人。
“知道了。”众人纷纷应是。
沈梦昔最是惊讶,居然还有这样的奇事,但看着齐有恒的样子,又肯定不是撒谎,她低头琢磨着,浑然未觉齐有恒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第二天,鲁秀芝带着儿子们从兵团一回来,齐有恒就带着齐保健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也没说去哪里,沈梦昔却隐隐从齐保健身上闻出烧纸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