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兀的四人,其中两个带着伤的张浩还认识。
张浩也不管四人的态度,率先笑嘻嘻地招呼道:“慧远护法,慧通护法,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张浩是真心实意的打招呼的,可那慧远和慧通完全就不领情。
慧通愤恨地骂道:“张浩,你胆敢骗我,老子和你没玩。”
没玩又能怎样?
张浩淡然,笑了笑,道:“往后有的是机会,来来,统统拿下再说。”
现在张浩的实力可比红阳教不知强多少倍,哪还有必要与之再耍嘴皮子。
当然,张浩这个命令并不能指使的动金吾卫。
在他命令之后,他老爹挥了下手,金吾卫的那些兵丁才开始有所行动。
金吾卫不愧为皇家亲军,的确并非浪得虚名,所有兵丁的动作达成一致外,竟还能以一眨眼的功夫把百十来人全都制服。
见识决定眼界,看来往后还得是多见见世面才行。
“这就拿下了?”朱厚照颇为诧异。
有何好诧异的,自己麾下兵丁有多强,自己难道不知道?
张浩也顾不上搭理朱厚照的诧异,继而又吩咐道:“去各处搜搜,看还有潜藏之人吗?”
这个事情也简单,百户所的那些兵丁也能做。
在百户所的那些兵丁行动之时,从外面跑进了一金吾卫的兵丁,一进门便高声呼道:“报...卑下那里抓了一欲翻墙逃跑之人。”
说着,那兵丁便招呼人押上了一个披头散发之人。
随着这人被押着跪倒在地,旁边押着的一兵丁同一时间把好几个包袱扔到了地上。
咣当咣当地一大堆声音落地,那披头散发之人竟是厉声呵斥,道:“轻着点,里面东西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这大神是谁啊?都这个时候了,不考虑自己的脑袋还能安稳待在自己的头上,竟还操心这些身外之物。
那兵丁自然是不会鸟他,当着众人的面,就那么粗手粗脚地把包袱一一展开,里面除却一大堆的瓶瓶罐罐之外,还有不少的碎银子,碎铜板。
突然,朱厚照抓起了其中一件,惊呼道:“这是父皇身前所用的端砚,没错,这里还磕掉了一个角...”
朱厚照乔装打扮就是怕被别人发现身份,现在他倒是自己暴露了。
就在所有人惊诧之时,朱厚照抓起那蓬头垢面之人,问道:“说,这端砚你是怎么来了的?”
那蓬头垢面之人或许是惊诧于这身着粗布麻衣的普通少年就是他前些日子要杀的皇帝,许久不曾反应过来,也不曾说话。
朱厚照放开那人,走至张浩面前,沉声道:“张百户,给你一日时间,把红阳教来龙去脉查个水落石出,所有余党一个都不要漏掉。”
现在红阳教的主要首脑都已经缉捕在此了,接下来便就是审讯了,一日时间完全足够了。
张浩毫不犹豫的应道:“是,臣遵旨。”
丢下这句,朱厚照转身又冲着张景宁道:“安乡伯,留下一百人协助张百户处置后续之事,其余人回宫。”
把安排的安排好,抱着端砚抬脚就走。
张浩先前怀疑朱厚照乔装打扮出来完全是出来玩的,现在见了个弘治皇帝的用过的端砚竟就这么走了?
这家伙总是不按常理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