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应道:“就是他,韩文尚书与石文义也没什么仇怨,石文义却为何要对韩文尚书出手?还不是因为刘瑾吗?十之**刺杀韩文尚书便是他给刘瑾的投名状,只要把证据往上一摆,然后再隐晦说上一嘴此事背后还有人,刘瑾定会急不可耐的坐实石文义之罪名的。”
谋反之事,只要有些风吹草动便定会严惩不贷。
张浩意见一出,牟斌道:“如此甚好,有此事之后陛下心中便会对刘瑾存有疑虑,往后有个风吹草动,便是刘瑾灭亡之时。”
张浩现在只想着能够报了与石文义的仇,还真就没想这么多。
不愧是做过指挥使的人,谋划就是长远,看来他还需要多做学习才行。
对牟斌的想法,张浩拱拱手,回道:“小子倒是没想过此言,听牟世伯此言真是茅塞顿开。”
对张浩不管是出自真心好事恭维之言,牟斌都未应答,直接道:“指挥使先去见陛下吧,此事拖久了,反而不妥。”
本来就是假证,放在那里的时间越久杀伤力也就会越小。
刘瑾知张浩连日来一直在找石文义的证据,深怕找到一些不利于自己的。
听闻张浩进宫后急急便也赶去了暖阁。
刘瑾这般做也不是全因怕张浩在石文义的事情之上牵扯到他,张浩刚进宫他便追过来,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张浩也已经摸准刘瑾的脾性了,因而张浩在暖阁见了朱厚照后并未马上提及他所言的事情,而是把后世常见的那种用扑克算一年运势的方法交给了朱厚照。
后世使用公元纪年的阿拉伯数字表示,在这个时候,这种阿拉伯数字并不实用,张浩便采用了天干地支代替了阿拉伯数字的月份。
反正都是十二个月也没什么差别。
张浩演示了一遍,刘瑾却是急急找来了,一见面便脱口而出问道:“张指挥使,你不忙着彩票所的事情怎想起来进宫了?”
他进宫与否的关你什么事儿。
张浩漫不经心地态度,道:“我想陛下了,来看看陛下不成?刘公公不忙着豹房的事情,怎也过来了。”
朱厚照抓着手下的扑克也不搭理张浩和刘瑾的对话。
刘瑾瞥了一眼朱厚照,这才回道:“咱家也想陛下了,来看看!”
张浩也不说话了,腾出地方好像专门给刘瑾看朱厚照似的。
刘瑾也瞧出了张浩意图,不再搭理张浩,走至朱厚照身边,谄媚问道:“陛下,奴婢有空,奴婢陪陛下玩...”
说着直接抓起了几张朱厚照摆好的卦。
“狗东西,你作甚?朕刚摆好的,小耗子,你快来瞧瞧,还可补救吗?”
张浩转身唉声叹气的瞅了一眼刘瑾,道:“补救倒是能,可刘公公如此一来已破坏了今日运势,即便再继续已然不准了,陛下既然已经学会,明日再算也是可以的。”
说着,张浩直接拱手,颇为郑重地道:“陛下,臣有重要之事要说,是关于石文义的...”
张浩与其沉重,也颇为缓慢。
如此也是为了给刘瑾反应时间,免得说太快刘瑾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