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之中也可说实话了。
段鸿喜眉头紧皱,带着些为难,道:“怕是很难,光是那个高等彩票头奖便得一千两,除去这些,照烧得有两千两以上的盈利,即便是茶肆酒馆客栈所有伙计先不给月钱,都不易办到。”
不易的确是不易,彩票作为一个新鲜产物当得有一个慢慢适应的过程才是,最关键是现在的彩票规模还不够大,若想赚大钱,得把其中规模扩展到天下各地才行。
顿了一下,张浩也带着几分为难,回道:“此事不易也得办,刘瑾那狗东西以豹房营建没银子可用为由,让我们彩票所从下月起必须拿出一千两来,当着陛下的面,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我这里一旦拒绝,刘瑾那里必然会与陛下又亲近了几分,吃亏的总还是我们,豹房之事我也出了一部分主意,早知道我便主动请缨做成此事了。”
张浩这话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就豹房营建当初阻力可是不小,冲破这几道阻力营建起豹房,再接着在朝中飞黄腾达这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指挥使,属下尽管努力试试,现在离彩票售卖还有一段时间,属下尽可能多做宣传,只要参与的人多,即便不买彩票也会在茶肆喝杯茶的,虽赚的少,但积少成多,总归是能赚到银子的。”
想要在一个月之内赚到一千两银子还真得从这房间下功夫才行。
正说着,安大茂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才刚进门便急急燥燥的喊道:“指挥使,出大事了...”
安大茂在几人中话比较少,算是比较沉稳的了,今日这般着急还真是少见。
因一千两银子的事情,张浩心中正不快,安大茂如此风风火火的跑来,张浩态度也没好到哪里去,语气特别不善地开口问道:“何事?”
安大茂带着几分心虚与自责,特别不好意思地道:“指挥使,有个伙计失误在纸浆中多加了一桶水,新弄出来一批纸怕是不能印刷彩票了。”
张浩还未开口,段鸿喜便急吼吼地问道:“什么?”
他们现在还正为一千两的事情着急呢,现在纸浆又不能印刷彩票了,这不是诚心添乱了。
安大茂硬着头皮,回道:“应当是不能印刷了,那纸软柔的厉害,就是书写恐都办不到,更别说印刷彩票了。”
张浩也没再像段鸿喜那般多说什么,直接起身,道:“走,去瞧瞧!”
纸张不能印刷彩票会直接影响到下一轮彩票的售卖,段鸿喜跟着张浩离开之时,还不忘在此责备道:“怎那么不小心,你这里印刷不成,那得耽误多长时间啊。”
事情已经出了,段鸿喜还能怎么说,只能一个劲儿的道歉,回道:“都是我的错,造纸作坊的规模扩大了,招进来的人也多了,有人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不太熟悉,我没能严格监管,若是多注意些也不会出这个问题了。”
既然有错,那该认还得认才是。
段鸿喜也只是着急,才会抱怨几句,也不是真嫌弃安大茂如何如何,安大茂认了错,段鸿喜也不再言语了。
现在再多做抱怨的确已经无益,大伙儿一块想办法解决才是,唯有这样也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