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张浩刚遛了大白,便听闻了陈同亲自报上的锦衣卫校尉被抓的消息。
“我不先找他东厂麻烦,他们倒是先行找上门来了,可知是何原因?”张浩愤愤不平出言询问道。
“应是喝酒时起了冲突。”陈同回道。
不管怎么说,抓人总归就是东厂没理了。
张浩翻身上了马,招呼道:“先回锦衣卫。”
张浩他虽说很少待在锦衣卫当中,但总归他都是锦衣卫指挥使,现在他锦衣卫的校尉被欺负了,他若是再不做言语的话,怕是永远都得被东厂压着了。
北镇抚司中,留在京中的锦衣卫都知晓了有校尉被抓去东厂的消息,一个个皆愤愤不平,欲要去东厂报仇。
若不是史开诚压震慑着,这些人怕是早去了。
张浩到了镇抚司才下马,便有校尉出言,道:“指挥使,我们有兄弟被抓到东厂了,自我锦衣卫组建以来可从未有过此奇耻大辱,今日若是不能找回面子,往后我们锦衣卫可就没法混了。”
很快,紧接着又有人道:“对,指挥使,你若不出面,我们兄弟们便去东厂要人,大不了就是一死。”
“对对对,今日这面子必须找回来。”
群情激奋。
张浩有些无奈,他说不去要人吗?
即便要去要人,也得给他说话个机会吧?
张浩脸色不喜,没好气地道:“都闭嘴,我说此事轻易解决了吗?若想要人不得想个办法啊,贸然上去,人没要到,被人反手打上一顿,面子就好看了。”
张浩这个指挥使虽说很少出现在这些人面前,这些人对他这个指挥使少了几分敬重,但说句话还是有些用的。
张浩此言一出,一队校尉垂下了头倒是不敢言语了。
张浩反身走上台阶,走至史开诚面前,出言问道:“在京中能召集我们多少兄弟?”
锦衣卫的职责就是四处搜罗情报,自然就不可能全部待在北镇抚司当中,而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召集起这么多人来的。
张浩询问之后,史开诚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京中大抵是能召集五六百人的吧。”
锦衣卫短时间之内召集起来的人少,东厂同样留在京中的人也不多。
张浩二话不说,随之吩咐道:“立即把所有能召集都召集的人都集合起来,两炷香之后在此点兵。”
史开诚有些犹豫,不确定地问道:“非得如此吗?”
锦衣卫和东厂设立之初便有相互制衡之意,既是如此从开始便注定了其水火不相容。
张浩回头瞧了一眼史开诚,这才又道:“之前厂卫可融洽相处,是因为东厂厂公萧敬也是个憨厚之人,如今马永成掌管东厂,皆听命于刘瑾,融洽自是不复存在了,今日若是不能把这个面子讨要回来,往后我锦衣卫便永远被阉宦压了一头。”
说着,张浩转而与在场的一些校尉,道:“我清楚我年纪轻,突然掌管锦衣卫,你们之中会有不服之人,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咱锦衣卫内部的事情,碰到被人欺负上门的事情,我们便定要同仇敌忾才行,只要我还是这个指挥使,不管是哪个兄弟被谁欺负了,我定会为他做主,东厂又如何,咱锦衣卫也不是吃素的,等了到了东厂,兄弟们使出看家本事揍他丫的便是,出了任何事我担着,就不信了,我锦衣卫兄弟就打不过他东厂的那些阉人。”
紧接着,张浩转而吩咐,道:“史镇抚使,吩咐下去准备酒肉,从东厂回来,便开怀畅饮,好生犒劳兄弟们。”
这可够高调的。
瞧着一众校尉已有了欢呼雀跃,史开诚也不再多言。
很快,人都被召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