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东厂,可就在打他的脸了。
“张浩他太狂妄了,奴婢多次说奴婢是刘公公的人,他非但不理,连刘公公也都一块骂了。”
刘瑾青筋凸起,极为愤怒。
片刻后,起身道:“咱家即刻进宫,你与我一块,当着陛下的面前哭的厉害些,陛下重情,如此定能为我们做主,若是可以,孙聪,你便来做锦衣卫指挥使,厂卫若能悉数归于我手,事情便也可简单许多了。”
刘瑾话音落下,旁边一阴恻恻的男子,随即拱手应道:“多谢叔父。”
这个阴恻恻的男子便是孙聪,乃刘瑾侄婿。
很快,刘瑾携马永成便进入了暖阁。
此刻的朱厚照正在暖阁用晚膳,瞧见刘瑾进来,笑着招呼道:“刘伴伴,怎有空过来,吃了吗?来一块吃点。”
朱厚照身为皇帝,对刘瑾一个内伺如此热络召唤,可见对其宠幸。
刘瑾不知是不知,还是不想知晓,反正也没应允,反手捅了一旁的马永成一把。
随之,马永成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开始了哭诉,喊道:“请陛下撤了奴婢东厂厂督一职,奴婢这个东厂厂督没法干了。”
马永成这番哭诉明显太过扫兴,朱厚照脸上有了些许不快,放下手中的筷子,不满问道:“说事情!”
马永成绝对是演技派。
眼角带着泪水,哽咽回道:“陛下,张浩他带人闯进东厂,不仅斩杀了东厂三个番子,还把奴婢劫持到了北镇抚司,幸好奴婢命大,才得以死里逃生。”
朱厚照还算淡定,带着疑问问道:“张浩怎会做此事?你确定是张浩吗?”
这明显就是对张浩的偏袒。
马永成用余光瞥了一眼刘瑾,瞧见刘瑾脸上的不悦,哭的更加卖力了,高声喊道:“奴婢瞧得清清楚楚,定是张浩,是他亲自带锦衣卫校尉去的,陛下定要为东厂做主,不然东厂往后还如何行事?”
马永成坚定之后,朱厚照不快更甚,随之吩咐道:“召张浩来。”
......
正在北镇抚司举行庆功宴的时候,有个小内伺溜了进来。
那些校尉才与东厂的番子干完架,对那个小内伺态度自然也就极为恶劣。
小内伺自从进了北镇抚司便被挤来挤去的,问了几遍张浩的下落都没人搭理。
虽无人搭理,但那小内伺领了旨意却也不能不遵,只能是硬着头皮硬生生的往里挤。
快要挤到头的时候,终于瞧见了坐在最前面已有了醉意的张浩。
“张指挥使,张指挥使...”
小内伺隔着老远便出了声。
可惜,所有人都在醉酒高谈阔论,坐在前面的张浩哪能听清他的呼喊。
砰...
不知是谁突然伸了脚,亦或者是那小内伺着急没站稳...
反正,那小内伺快要走到张浩面前的时候,直接在他面前来了个狗吃屎。
“呦...这怎么当得起...”
张浩出言,那小内伺狼狈当中带着些不快,没好气地道:“张指挥使,陛下召你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