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米饭下肚,极为心满意足地道:“极好,如此进食确实畅快很多。”
张浩一个大白眼翻了出来。
人生畅快之事多的是,难不成都要学会不成。
一个皇帝如此不顾礼仪如此大快朵颐,若被御史看到,又不知如何聒噪呢。
罢了,罢了...
这是朱厚照头疼的事情,他还是少操些心吧。
吃好喝好,张浩与朱厚照还有王黑子一间房,其他校尉分成两拨,睡在了左右两边。
这个时候需要的缓好,其他的也顾不上讲究了。
一觉睡醒太阳刚露出鱼肚白,张浩翻身坐起,穿衣服的档口朱厚照和王黑子才幽幽醒来。
“快洗漱吧,吃了早饭咱便直接去宁王府,给朱宸濠来一个绰手不及。”
这个时候,朱宸濠怕是已经觉察出他在骗他了,去了宁王府绝对有一番恶战。
最关键,朱宸濠若是狗急跳墙很有可能会殒命在宁王府。
王黑子刚刚穿好衣服,张浩直接吩咐道:“黑子,你去打盆水来,然后再吩咐店家给我们准备好早饭。”
一大早赶路的人大有人在,自然店里面准备的早饭也会比较早的。
王黑子已经习惯张浩即便有这么另一个朱厚照也只指使他一人了,对张浩的吩咐二话没说,直接掉:“好,伯爷稍等,小人马上便去。”
王黑子离开,张浩直接走至朱厚照身边,道:“陛下,今日去宁王府怕是危险极甚,还请陛下留在客栈等着消息吧,万一宁王要把臣等人当场斩杀,陛下一道反而会陷入危险中。”
危险真的是很危险,朱厚照若有个三长两短可是直接影响他的身家性命的。
虽知晓这么苍白无力的劝说根本无法让执拗的朱厚照回心转意,但该劝说还是得劝劝才行。
话音落下,朱厚照直接摆手道:“朕若要等消息,直接在京中等着便是,何必要等到这里,小耗子,你怎都不如王黑子,朕原以为你会理解朕的,可都已经到了这里,你竟还在劝朕,太让朕失望了。”
张浩真想仰天长叹一声。
朱厚照这主太难缠,虽没有动不动就杀人的秉性,可这丝毫不顾及身份的行事风格,着实让人受不了啊。
在朱厚照逼问之下,张浩只能换了个问法,问道:“宁王可识得陛下?”
朱宸濠本就有谋逆之心,朱宸濠自个儿送上门去,若是被朱宸濠发现,朱厚照或许一时半会没性命之忧,可他们这些陪同之人可就危险了。
“应该不认识了吧?好像朕四五岁的时候,朱宸濠随其父去过一趟京师,那个时候也没面对面交谈,朕陪着父皇坐在奉天殿上,朱宸濠和其父在下面行礼后便被宦官领下去了。”
十几年前,又距离那么远,应该没问题吧?
张浩停顿了一下,道:“虽是如此,陛下进了宁王府还是要跟在臣身后,不可贸然与宁王交谈,免得身份泄露。”
只要能去,朱厚照自然就没什么不能答应的,二话不说,直接道:“好啊,没问题,朕去了绝不多说一句话。”
这家伙答应的倒是挺爽快的,但还是有必要让王黑子好生看着,绝不能贸然露头。
“那可说定了,臣身家性命全都押上了,陛下定可要多想想臣才是,豹房马上就完工了,臣真的还想看到豹房竣工的那一天。”
总之一句话,张浩现在紧张的要死。
吃了饭后,张浩直接吩咐所有人换上衣服。
锦衣卫的飞鱼服绣春刀一拿出,昨日那个热情招待的伙计话都说不利索了,瞪着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客官,你你你...”
陈同挂着笑,一巴掌拍在伙计身上,道:“你个什么劲儿?这乃锦衣卫指挥使。”
“指...挥使...”伙计结结巴巴的行礼。
唉,锦衣卫这名声真不怎样,瞧人家一个大好青年被吓成什么样了。
说着,张浩微微一笑问道:“昨日的定金够我们住店了吗?”
那伙计依旧结巴的厉害,回道:“够...够了...”
怎还结巴着?
莫不是此人真是个结巴。
不应该啊,昨日交谈了那么多也没见说话不利索啊,今日怎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太费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