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浩与朱厚照商量着接下来之事该如何办的时候。
驿馆馆丞满是眉开眼笑的敲门报道:“张指挥使,英国公到了,说是要见你。”
“张懋?”张浩满是诧异。
早就想到朱厚照丢了,京中定会遣人来寻找,倒是没想到竟会直接派了张懋来。
张懋其他地方都好,就是容易误会人。
他所做的这个事情本来都是为了朱厚照好,在张懋眼里还不知道变成何种样子呢。
“还有寿宁侯也到了,您看,下官该如何回复?”
张鹤龄也到了?
简单过滤了一下在,张浩心中了然了,张懋前来寻朱厚照八成是受了张太后的命令。
而张鹤龄虽说风评不好,但好歹是张太后信任的人。
最关键的是张鹤龄的利益于朱厚照一起,保护好朱厚照便算是保护好了张鹤龄将来的荣华富贵。
只为这一点,张鹤龄便定然会保朱厚照无恙的。
外面馆丞静静候着,张浩则把询问的眼神望向了朱厚照。
反正私下里朱厚照说话还是有风的,到底如何办还得是要由朱厚照说了算的。
“英国公唠叨了些,寿宁侯混账些,倒是都好过那些动不动便死谏的文臣,一个个都愿死谏,也没真见他们愿赴死的,罢了,不说这个了,你去见他们二人去,八成他们也是为朕的时候来的,他们若是强烈要见朕,那朕便见见他们吧。”
给出大致的方向,行事也就方便许多了。
张浩抬手示意,道:“是,臣先去见他们。”
在馆丞的带领之下,在驿馆的正堂见了风尘仆仆等候着的二人。
一见张浩出现,张鹤龄便气急败坏地质问道:“张浩,你把陛下哄骗到何处去了?”
张鹤龄眼窝深陷,有种骨瘦如柴的感觉,倒是丝毫不见国舅爷的富态。
“寿宁侯此言可不好乱说,我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会哄骗陛下?”
这么顶大帽子他可受不起。
朱厚照虽与他在一起,可完全是朱厚照私自跑出宫的,与他没有丝毫干系的。
“若不是你哄骗,陛下怎会弃朝政于不顾,私自出宫。”
“寿宁侯记性有些不太好吧,某还未结识陛下之时,陛下就已经曾多次出宫了吧?”
“那...那几次出宫陛下只在京中可从未跑过这么远,你敢说,陛下这次出宫不是你撺掇的。”
本来就不是他撺掇的,赌咒发誓他都敢的。
“绝对不是,寿宁侯尽管去查,若是查出是我撺掇的,我跟你姓。”
跟与不跟好像没什么区别。
自然,现在他们的重点也不再此事之上,没人追究张浩的赌注。
争吵了几句,一旁的张懋终于开口了,道:“陛下何在?老夫先去见陛下!”
“对对对,陛下在哪里?我们要先见陛下,告诉你,陛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本侯让你脑袋搬家。”张鹤龄凶巴巴地威胁道。
哼,若不是看在张懋曾在张景宁的事情尚给予过一些便利,定先把他们好生怼上一通才算完。
张浩冲着张懋微微一笑,道:“请世伯随小侄来吧。”
至于张鹤龄跟上跟不上的可就与他没多大干系了。
张浩态度婉转,张懋脸上依旧不见笑意,起身道:“走吧。”
很快,张浩领着张懋出现在了驿馆为他们所安排下榻的房间。
此时朱厚照虽仍旧着着小厮所穿的短衣短裤,却是恢复了贵气,一本正经的端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
果然,人都是有多重人格的。
“陛下,英国公和寿宁侯到了。”
介绍完毕,张懋和张鹤龄先后行了礼。
朱厚照才抬手说了句免礼,张鹤龄便跑过去,端详着朱厚照,道:“陛下没受伤吧?阿姐担心坏了。”
提起张太后,朱厚照脸色缓和了一些,慢慢道:“没有,东山伯把朕保护的很好,只是让母后担心了。”
张鹤龄还想刷一下存在感,被朱厚照硬生生的打断。
“舅父的私事稍后再说,现在有当务之急的大事要做处置,既然英国公和寿宁侯到了,二位也拿个主意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