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若不是身份摆在那里完全就是个市井小民,有了丁点热闹就像是看大戏一般,绝不会轻易放过。
于富几个认识张浩,张浩自是不能同朱厚照一样挤在最前面去看这个热闹。
他躲了这些人许久,岂能在这个时候送上门去。
没办法,只能叮嘱朱厚照身边的亲卫,道:“跟紧些,别跟丢了。”
朱厚照那性子,张浩可是清楚的很,跳脱的很,但凡一会没盯住就很难再找到其人影了。
这边,段鸿喜面无表情,神色冷然,回道:“于东家借贷了我东山钱庄的铜钱,到期间不还贷,某来收你抵押的铺子有何不可?”
于富自知无理无法反驳,一旁的严德志却是不落下风,随之指责,道:“是张浩设计抬高了酒具的价钱骗我们购买的,你这就是为了侵吞我们的家产。”
于富等人既然能够在一块找来,便说明又联合在了一块。
虽说这种联合无任何粘性可言,即便一口气都能吹散,但段鸿喜却并没有小觑的意思,依旧正色回道:“酒具是我东山售卖出去的不假,可也不是我东山逼迫你们购买的,你如此玷污我家东家之清名也无法抵消你等在我东山钱庄的欠账,欠账还钱天经地义,绕是谁也说不出来什么,你家不都有子弟在朝中为官吗?哪怕是走你家子弟的路子,我东山钱庄也绝不会有丝毫惧意。”
段鸿喜此言一出,于富等人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太自然。
良久,于富瞪了一眼严德志,问道:“不知忠义侯在何处?老朽有些话想要找忠义侯谈谈。”
忠义侯在哪里?忠义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张浩无视人群中朱厚照的挤眉弄眼,自我感觉还颇为良好。
段鸿喜表情不变,冷声道:“忠义侯职责甚多,东山之事由我负责,有事与我说便是。”
若是能行,早就说了。
于富心中吐槽一句,道:“那东山商行借贷之事不知段老弟能够做主吗?”
段鸿喜脸上不存在任何表情,淡然回道:“不能,我唯一能做主的便是催促你们还贷。”
段鸿喜说的认真,于富无言以对。
“就这样,按照规定,你们几家还贷期限早就到了,文书之上清清楚楚的表明若超过了还贷期限那便要收你们抵押上来的铺子,我东山钱庄所作所为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丢下这句话,段鸿喜扭头就走。
于富等人出来的匆忙也没带着什么人,自是不敢拦住段鸿喜五大三粗一众伙计的去路。
段鸿喜走了,于富等人也很快散去。
没了热闹可看,朱厚照一脸遗憾,“怎么就走了呢?”
看热闹重要?还是腰包重要?
孰轻孰重的都没搞明白,真是!
张浩满脸鄙夷,回道:“这样挺好,他们若是真打起来,臣还得出面解决问题,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