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况还比其他人好一些,他上面虽说还有个哥哥,却并非庶子出身,即便是他不能再为官了,也可以经手做些家中生意。
若是将来分家产的话,也还是有他的一席之地的。
因而说,他即便有气,气因严连闹事,乃使得他们这些身负官职之人在竞选失败后再无做官的余地。
当然,不仅是于双,就是其他人理智之后也弄明白,这个事情与严连其实并无太大干系。
就拿朱厚照对待杨廷和强势的态度来看,怕是早就想对他们这些为官出手了。
只不过是借着严连的事情寻了个源头罢了。
从竞选失败之后,凡是参加竞选的那些人依旧都入住到了府学当中。
有人若是想走的,报备上一声随时离开便是。
若是不想走的,还可随着朱厚照回京的宝船一块回去。
自行走了一小部分,大部分人都没走。
毕竟那宝船他们已经坐过一次了,安全性能什么的都已经能够保证了,而且速度也比陆路强多了。
若从陆路回去的话,一天时间哪够。
海路虽有晕船之苦,但比海路一路颠簸可强太多了。
严连房间的动静,很快被府学之中的小吏发现了。
发生在他们府学的事情,这些小吏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两三个小吏一块出手,先后拉开了这些愤怒的书生。
有小吏眼睛上还挨了一拳,乌青一片。
这么多人一起出手,至于是谁打的,已经很难找出来。
如此混乱的场面,打人的那个自个儿怕是都不清楚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儿。”被打到的小吏语气特别不好的质问道。
这些人无官无职不说,且理亏在先,小吏态度不好,他们也不敢多言。
瞧着这些人皆都低头不语,那小吏心中再怎么愤懑也不能老是纠结着不放。
“在府学闹事,等着治罪吧。”
小吏威胁是有,也确实不是那么轻易能过去的。
小吏给严连找了郎中后,很快便报了上去。
虽说只是一个打架斗殴,但牵扯的都是张浩带来的人,宁波府上下也无法做主,只能是直接往张浩那里报了。
张浩听闻这个事情的时候,正赶上朱厚照已对各个卫所视察完毕了。
“这些人毛病真是多,就不能安稳些。”朱厚照抱怨道。
张浩倒是了然,笑了笑道:“都是好不容易入仕的,突然之间什么都没了,不敢找陛下的不痛快,那只能是找严连的麻烦了。”
在这盘棋中收获最大的还是当属朱厚照的。
就浙闽的这些事情清出去有背景的文臣便达到数百人了。
数百人背后的根基更是无可估量。
朱厚照掌握着棋局最后的胜利,抱怨几句之后,便道:“只是一个打架斗殴,既然没伤太重,此事也便如此吧。”
朱厚照怎会为了严连去治罪别人。
在再者说了,严连他身上即便有伤也没办法再追究这人的责任。
这些人对他本来就有恨意,他若是非得在这个事情上追究个清楚明白的话,那他往后还怎么混。
张浩更是没什么意见,道:“这样挺好。”
朱厚照虽不做追究此事,却也还是很快返回了宁波府衙。
浙闽两地该行动的地方都已经开始了,在宁波府也能够掌握到这些方面的些许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