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里两兄弟都没发现门外站了个林蓁蓁。
林蓁蓁如今也搬回了茗香苑,她要守孝,不好住在慈恩堂了。
适才见三叔急匆匆地去了父亲那,她心下好奇所以跟了来,没想到听到这样一番话。
好啊!果然祸端是林晏晏。
林家与信阳公主府往日无怨,更无交集,只有林晏晏曾跟晴柔郡主起过冲突,导致余晚晚一家被逐出京城,养容堂被查封,晴柔郡主被皇上禁足。
听银环说,前阵子外面都在议论,说余晚晚是替罪羊,幕后指使是晴柔郡主。
当时她就想,这梁子结深了,信阳公主能咽的下这口气?
果然,人家对林家出手了,第一个遭殃的便是她父亲。
林蓁蓁愤怒,凭什么你林晏晏闯的祸,要二房来承担后果?
林蓁蓁转身离去,径直去了慈恩堂。
周氏正在侍奉汤药,如今她是林家唯一剩下的媳妇,婆母生病,她必须得来。
“母亲,药温了。”
老夫人从林仲坤辞官后便精神不济,看着别人家过年都宾客盈门,只有自家冷冷清清,心里越发难受,前几日夜里受了凉,便一病不起。
“放着吧!”
“母亲,再放就凉了。”
“我说放着,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回吧!”老夫人实在不想看到周氏。
这个媳妇是她最不满意的,跟她从来不是一条心。
还鸡肠小肚,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到现在都不肯把家事管起来,要不是月婉在,这个家早乱套了。
周氏只得把药碗放下,道:“那母亲好生歇息,别忘了吃药。”
周氏正要走,林蓁蓁进来,哭着跪在了老夫人床前。
“祖母,您得替我们二房主持公道啊!”
周氏心说,林蓁蓁又出什么幺蛾子?守孝中也不安分。
老夫人看了眼哭的梨花带雨的蓁蓁,心头有些烦躁。
“又怎么了?”
“祖母,是林晏晏,是林晏晏得罪了晴柔郡主,所以信阳公主才要对付我父亲,是她闯下的祸事,凭什么让我父亲替她承担后果,她自己跟个没事儿的人一样,日子照过,生意照做……”
老夫人惊讶,示意魏月婉扶她起来。
“你说的可当真?”
“蓁蓁,话可不能乱说。”周氏也道。
“祖母,孙女听见三叔和我爹谈话了,听的真真切切,今日早朝御史台大夫联名参我爹,定是那信阳郡主指使的,爹还说,信阳公主想要毁掉咱们整个定安侯府,我爹首当其冲,祖母,咱们家要被林晏晏害死了……呜呜呜……”
老夫人恍然大悟,之前仲坤只说自己被人拿住了把柄,但没说是谁,她还纳闷,仲坤到底得罪了谁,吓的仲坤连官都不敢做了,原来是信阳公主。
而信阳公主之所以要对付林家,是因为晏晏得罪了晴柔郡主。
那就难怪了。
周氏不敢说话,具体情况她不清楚,想说也没法说,只能给绿芜递眼色。
绿芜会意,悄悄退下,去墨渊阁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