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华殿派人来传话,萧潜估摸着母妃是为了乔迁宴的事又要找他麻烦,他实在不想去见母妃,便让陆昭南帮他去挡一挡。
陆昭南去见了宸华殿派来传话的公公,说齐王殿下出城办案,不知何时归来,等他回来,会转告的。
人不在,公公也没办法,只得这般回去复命。
等人走了,萧潜才出来。
陆昭南道:“你不能总躲着不见吧?躲过今日还有明日。”
萧潜叹气:“能躲一时是一时。”
“偏心眼我见过,可心眼偏到这种程度,也是少见。”陆昭南深表同情,萧潜摊上这么个母妃,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萧潜能说什么呢?这就是命吧!
“大人。”关胜进来禀报。
“何事?”
“适才属下在外面巡逻,碰到刑部的梁捕快,他跟卑职说起一事,说是昨儿个夜里城郊五里桥的村民抓到一个窃贼,本想扭送至咱们顺天府,结果半道上遇上刑部的官差,刑部把人抢走了。”
陆昭南正在喝茶,一口茶喷了出来。
刑部何至于此。
自从萧潜坐镇顺天府,大小案子都跑顺天府来了,刑部闲的没事儿干,偏偏刑部的两位侍郎都很拼,还想着多做些政绩好升官,两位侍郎私底下找过他,让顺天府别把案子都揽了去,好歹漏几个案子给他们。
他也很无奈啊,苦主偏偏喜欢敲顺天府的登闻鼓,来顺天府喊冤,顺天府还能驱赶不成?
如今刑部连个毛贼都要抢,可见是急红了眼。笑死人了。
萧潜也觉得此事荒唐可笑,道:“他们要抢就随他们抢。”
“不是啊,大人,梁捕快跟卑职说,刑部这次抢了个烫手山芋回去,现在刑部几位大人头都大了。”
萧潜眉梢微挑:“怎么说?”
“听说那毛贼进了刑部就大哭,囔囔着他不想活了,一问之下,才交代,他就是去年混入隔离所唆使刘富贵传谣之人,事后,他家主子要杀他灭口,被他侥幸逃脱,一直东躲西藏,靠偷盗过日子。”
“他可交代指使他的人是谁?”这下陆昭南来精神了。
“梁捕快只知道个大概,具体也不太清楚,反正这会儿刑部的大人们很头疼就是了。”
陆昭南道:“能让刑部的大人们头疼,可见这个山芋确实烫手,萧潜,要不要派人去打听打听?”
萧潜道:“还是别了,一打听两打听,万一人家顺水推舟把烫手的山芋扔过来,你接?”
虽然他也很好奇,那件事到底是谁指使的?但这桩麻烦还是别沾的好。
陆昭南讪讪:“有道理,还是别管的好,让他们头疼去。”
翌日,萧潜去上早朝,发现赵王和老九迟迟没来,刑部尚书也不在。
大家等到早朝的时辰都过了,紫宸殿的小邓子公公来传旨,今日不早朝。
众朝臣议论纷纷,莫非皇上又病了?
皇上自登基以来,一向勤勉朝政,除非病的起不来,从未因为别的事不早朝。
萧潜犹豫片刻,向紫宸殿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