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炽翎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亲手把岚止杀了...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了她整个身子。
她撕心裂肺的嘶吼着,自己的那双赤瞳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她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从床上惊醒,豆大的汗从额角滑落,殷炽翎看了眼周围的坏境,自己还是在床上。
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没有丝毫血迹。
是梦吗?
殷炽翎看了眼窗外,天已经泛白。
回想起刚刚的梦,她还有些后怕。不由地起身穿衣走到了岚止房前,手指弯曲轻叩房门:“师父?”
房门内并无回应。
她再一次扣响房门:“师父?”
就这样等了良久,门内却迟迟没有回应,殷炽翎后退了一步,上前直接将门踹开。
这一次,岚止躺在血泊之中,腹部一个血窟窿害汩汩向外流着,而罪魁祸首则手拿着一把剑在一旁站着。
“师父!!”殷炽翎直接冲了过去,满眼仇恨的看着那人,“阎袖,你不该伤了他!”
殷炽翎的眼睛渐渐被染上一抹血色,周围怨气横生。
大夜弥天,一轮月一壶酒,阎修坐在房顶上饮酒赏月。
一团黑色的球体在他身旁飘着,时不时还发出“咕唧咕叽”的声音,时不时落在房顶上弹几下。
“魇魔,给我看看那女娃娃的梦。”阎修仰头喝了个痛快淋漓。
魇魔在他身旁晃了晃,“咕唧”一声,吐出了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球体,上面倒映着殷炽翎的梦境。
阎修冷笑了一声:“看我说什么来着,在她心里最重要的果然是她师父。”
“......”阎袖沉默了良久才道:“但,看她使用出来的力量,不就证明了她是我们的人吗?”
“可那又如何?”阎修又喝了一口酒,“她自己并不这么认为,我们认为又有什么用?”
“放弃吧。”阎修苦心劝道。
阎袖脑海中浮现了魔主的脸,她好想魔主......识海中终是陷入了平静。
阎修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又何尝不知道阎袖的想法。
他和她双魂一体,她为女,他为男,心意相通,忠于魔主。
他也希望能早日替魔主解除封印,但是急不得。
倏地,一只芊芊素手攀上了阎修的肩膀,娇滴滴的女声:“魔尊~”
阎修低头扫了对方一眼,“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这不是趁那丫头没意识的才跑出来的嘛,你怎么一点都不想人家!”女人更加的贴近阎修,衣裳微敞,春光乍泄。
阎修却微微皱眉,“魅魔,你不要顶着这张脸做这么恶心的动作。”
“顶着这张脸怎么了!不过是区区......”魅魔见阎修那警告的眼神,不由的将剩下的后半句话都咽了回去,只好十分不乐意的应了一声:“是。”
她顶着的脸,是古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