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三言两语攀谈起来,尽是一些场面上的话。
秋棋此来就是为了钓上这位玉扳指老板。
而玉扳指老板对秋棋自然也有所求。
想要蹭一蹭秋棋现在的热度。
二人算是各取所需,同时又心照不宣。
而秋棋相比玉扳指要更强的一点是,眼下他秋棋的目的是藏在暗处的,而玉扳指的目的直接摆在了明处。
一明一暗,此消彼长。
秋棋在无声之中就博取到了优势。
三言两语谈论下来,玉扳指也发现,秋棋礼貌而不失严谨。
无论自己怎么抛出橄榄枝,秋棋的态度始终都是不温不火的。
就好像自己挥出的拳头,直接打在了棉花里一般。
让自己憋闷至极。
不过到底还是有求于人,玉扳指尽管心中憋闷,做起事来也颇为大气。
立刻叫小伙计端来了书馆里最好的茶,最好的小点招待着。
不敢有丝毫怠慢的作陪。
可聊了半天,就是找不到一个突破口,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出求字的话来。
他无奈之下,只能先扯一点别的闲聊。
循序渐进。
耐心很关键。
突然。
他灵光一动,既然秋棋今天来他们书馆听书,一定是对太平先生说的书感兴趣。
不如以此作为突破口。
“祁才子今日可是为了太平先生而来?”
秋棋笑而点头。
“不错,早闻太平先生说书乃是兰摧一绝,祁秋仰慕已久,今日特来捧场。”
玉扳指笑道。
“那今日祁才子可真是来着了,旁的书可否入得了祁才子的眼,刘某人可不敢保证。”
“但唯独今日这段【瞿童**】,乃是太平先生成名之佳作,定能让祁才子满意!”
秋棋心说:机会来了。
他一直都没有提这方面的事情,就是在等着对方先提。
只有如此,才能使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显得漫不经心,显得不那么刻意。
他嘴上喃喃念叨两句。
“哦?瞿童**……?”
“祁秋一向随师父云游四海,未曾听说过这个故事,倒是祁秋孤陋寡闻了。”
“不知可否请刘老板为祁秋简单的说一说这个故事,也让祁秋长一长见识。”
玉扳指连忙点头。
“当然可以,今日太平先生这段故事乃是书接前文。”
“而昨日已然讲到结尾,若是祁才子不知前文,只怕也难以听其全篇,刘某人就为祁才子讲上一讲。”
“其实啊,此篇故事说起来极为简单。”
“瞿童乃是人名,是古时靖国一位大才子,专心研习诗文六艺,二十七岁时登顶殿试榜首,取得状元,衣锦还乡。”
“太平先生取瞿童半生之事,有史实记载之真事,也有太平先生自行编写之故事,最终汇总为其一部传奇佳话。”
“瞿童重情重义,而且专心于文墨,苦读圣贤,从不惹是生非,孝敬父母长辈,善待兄弟姐妹,做事时事从来不想自己,只为他人。”
“所谓‘**’,乃是全篇故事中中最为人津津乐道之典故。”
“讲的是瞿童的至交好友严涛,家有恶妻,欺夫且善妒,不守纲常,严涛想要纳妾,恶妻却争风吃醋不依不饶。”
“严涛将家中恶妻刁蛮任性、蛮不讲理之行事与瞿童讲来。”
“瞿童听后,勃然大怒,并直接提出‘**’,将自家贤良淑德之妻子与严涛之任性恶妻交换。”
“此番大仁大义,不顾自身所得,一心为友人之举,得到天下美名称誉,人人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