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好告诉小秋,师姐就是典范呢。
如果没有掌门师伯的话,师姐的人生会糟糕透顶。
无奈之下,莫东方顶了黑亭一下,道:“大师兄!你不能就知道笑,小秋的基础教育你也要出一份力!”
成功甩锅。
黑亭无奈一笑,从地上捡了跟枯枝,然后就在地上写了起来。
好在这几个字小秋都认识。
圆脸小鸡崽看着大师兄在地上写的字,一个一个将它们念了出来,奶声奶气的。
“在我们墨门,重男轻女的意思就是,重的东西东西男孩子拿,轻的东西女孩子拿。”
小秋恍然大悟,道:“哇,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黑亭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小秋的小脑袋。
以后啊,俗世间的重男轻女,小秋自会明白。
同时,她也会明白,自己家里,与俗世不一样。
莫东方与洛冰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大师兄果然还是那个大师兄。
在墨门,大师兄是最温柔的人呢。
…….
…….
另一边,小土坡上。
拄着竹杖的半瞎老人在回味了一番自己最满意的那颗棋子后,重新陷入到了迷惘之中。
自从森林内那一男一女出现以后,他就陷入到了无尽的迷茫。
“为何会如此?”天机散人想不明白。
他作为天道之手,为天道执棋,如今已下一十三手,这一手却当场出现了意外。
鸟祸的确成型了,但却没有下文了。
它断了!
“天地就是棋盘,人人皆为棋子,老夫看见了未来,都不能成为特例,他们凭什么改变棋局!?”天机散人手中的竹杖用力地敲打了一下地面。
“不可能,这不可能!”天机散人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后咬破指尖。
他用血液在空中画下一道又一道晦涩的符文,然后抬起指尖,将鲜血抹上自己的眼角。
下一刻,他的左眼便不再是灰黑色,而是直接化为了白色。
那是一片如雪般的纯白。
他先把自己的目光,汇聚到了蒋新言身上。
因为这个女人好歹是个大修行者。
他的眼前很快就浮现出了画面。
他看到了漫天的大雪,以及雪地上的血液。
这个女人手持一柄黑色的长枪,无力地躺在大雪之中,漫天的飞雪将她的身躯覆盖,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就是她的结局吗?”天机散人闭上眼睛,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他的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天机不可泄露,哪怕他自诩为天道之手,每段时间窥探天机的次数也是有限的,否则他的身体将不堪重负。
“既能看见她的命运,那么,按理说,她本就该是棋局中人。这是为何?”天机散人不解。
“难不成,是他?”天机散人把目光放到了路朝歌身上。
“这个男子的确神异,以区区第二境的修为,居然便具备了剑意。”
“而且他是启灵者,如果刚才老夫没有感知错误的话,他的天地之力是水之力,这是前无古人之事!”
他抬起自己的手指,再次将鲜血抹上自己的眼角。
下一刻,他的脸庞上毫无血色,苍白地可怕。
短时间内连续使用这等能力,他已有些不堪重负,要不是有竹杖支撑着身体,天机散人可能此刻已经跪倒在地。
他那纯白色的瞳孔看向路朝歌,很快,便觉得自己置身于一片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