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缴税,我们愿意缴,只要把他们的特权给我们。
......
武清候府。
“这是真的吗?”
武清候李高惊讶地看着御马监掌印太监高启。
高启呵呵道:“侯爷,这种事想要弄假,可也是很难的,我甚至敢说,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说出这番话来。”
李高一拍桌子,倏然起身道:“他真是活腻了!”
“谁说不是呢。”高启冷冷一笑。
李高又问道:“公公可知陈有年、王锡爵是如何打算得吗?”
“据说他们当时什么都没有说。”
高启又道:“但如果王锡爵、陈有年真得拿出来在朝堂上说,你们还想要继续胡搅蛮缠,只怕是行不通的,此事还得另想办法吧。”
李高闻言,不禁紧锁眉头。
这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生死存亡啊!
......
平江伯府。
“这小子是要将我们往死里逼啊!老子决计饶不了他。”陈胤兆震怒道。
莫若友道:“伯爷,我们不应该再与内阁斗下去,否则的话,只会让郭淡坐收渔翁之利,我们必须要跟内阁谈谈。”
陈胤兆道:“此事可就是申时行、王锡爵弄出来的,而他们的目的可就是要从我们身上刮一块肉去,我们若主动去找他们谈,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这事我们决不能妥协,否则的话,将来我们都会任由他们宰割。漕运方面能否给郭淡一点教训?”
莫若友尴尬道:“现在已经是非常难了,我们漕运还跟郭淡有着不少合作,郭淡有自己运输队,并且他如今控制着钞关,如果我们跟郭淡闹翻,吃亏得反而是我们。”
陈胤兆顿时一脸懵逼。
之前,郭淡一直给他们漕运输送利益,宁可少赚一点钱,也得讨好他们,他们对于郭淡自然也是好得不得了,如今想要凭借漕运来整郭淡,那可是非常困难的。
郭淡很早之前,就明白,这河道一定要控制在手里,否则的话,人家一掐脖子,卫辉府将立刻窒息,这也是为什么他当初愿意砸几十万两出去争夺河道。
东厂。
“这狐狸可算露出尾巴了!”
张鲸呵呵笑道。
刘守有纳闷道:“督公,这值得高兴吗?”
张鲸冷冷一笑道:“这当然值得高兴,以前咱们对付郭淡的时候,朝中还有不少人帮着郭淡说话,这回他们应该彻底醒悟过来了,郭淡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不仅仅要赚他们的钱,而且还要他们的命啊!这回咱们什么都别做,在旁看好戏就行了。”
这回真不用他来操心。
因为这关乎着整个利益集团的生死存亡!
他们还能坐得住吗?
......
一诺牙行!
“郭淡,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活腻了吗?”张诚似笑非笑地看着郭淡。
郭淡叹道:“內相,别人这么说,那倒也罢了,您还不明白吗?我哪里愿意出这风头,我不要命了么。可唯有这么做,我才能够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啊!”
事情进展到这一步,已非他所愿,但他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去争,因为这关乎肥宅的皇权,而肥宅关乎着他的存亡。
“那倒也是!”
张诚感慨一声,呵呵笑道:“难怪陛下特地来让咱家告诉你,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