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锡爵突然言道。
许国疑惑地看向王锡爵。
王锡爵微微笑道:“你们难道不觉得这一招似曾相识吗?”
申时行点点头道:“不错,这与当初郭淡拿出百万两来贴补卫辉府是大同小异啊。”
王锡爵道:“但若没有那一场斗争,就没有今日的风驰集团。不过我想不明白得是,显然,恪儿他们的计划要更加合理一些,利用整顿盐税、茶税、酒税来补充国库,如此一来,就能减轻新政所带来的负担。”
申时行摇头叹道:“郭淡的招数着实令人看不懂啊!”
这纯粹就是资本玩法,拿钱换取权力,权力再回馈他们金钱,王锡爵他们虽然都非常聪明,但也难以理解,这跟以前的套路是完全不一样的,是另一种政治路数。
其实就连当初那场贴补大仗,他们至今都没有想明白,郭淡到底是怎么打赢的。
然而,在东阁等着得曹恪,以为今日讨论盐税的事,可结果却令他大吃一惊。
郭淡竟然没有采取得他的建议,而且这个建议显然还不如他的建议。
他的建议是先得再补,而郭淡的建议是纯补。
从经济的角度也不划算啊!
他并没有感到失落,而是感到困惑,他研究卫辉府这么多年,此次计划完全就是根据郭淡的行事作风来制定的,跟他自己倒是没有关系,他是有十足的把握,但郭淡竟然不用,而且还采取一个看上去更笨得办法。
他对此充满着困惑。
于是他立刻去到一诺牙行,向郭淡问个明白。
“曹院长的建议,确实非常不错,但曹院长忽略了一点。”
“还望郭顾问赐教。”
曹恪非常虚心地拱手请教道。
郭淡笑道:“就是时间成本问题。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有一个富豪在路上掉了一两银子,当银子落地时,他就已经知道,但是他看都没有看,就直接走了,路人提醒他掉了钱,但他却笑着说,我弯身捡钱的时间,就足够赚取一百两。”
曹恪愣了愣,道:“这怎么可能?”
“故事是夸张了一点,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郭淡笑道。
曹恪兀自困惑道:“请恕在下愚钝,在下还是不太明白。”
郭淡道:“我仔细研究过曹院长得建议,就盐税来说,如果我要整合两淮的盐商,至少需要拿一百万两出来,至少至少也要花两年时间,但是得到的利润是多少呢,最多最多也就两百多万两。
但是两年时间,一百万两的成本,以及我全部的精力,足够我赚几百万两,我将这时间空出来,拿出利润中的五十万两来,就能够让新政在山东普及开来,那我为什么要废这精力。”
还...还能够这么算?
曹恪听得是目瞪口呆。
郭淡笑道:“曹院长,若要研究现在的我,就需要时时刻刻考虑到我的收入问题,天下赚钱的买卖多了去,故此要想说服我,必须要准确的告诉我,这一笔买**其它任何买卖都赚钱。”
曹恪道:“可是同样的办法肯定无法在江苏、湖广地区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