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过去看看?”
贵公公问道。
郭淡摇摇头道:“这跟我又没有关系,他们也不会听我得,我过去干嘛。”
贵公公愣了愣,咯咯笑道:“你要不说,我还真把你当做是这卫辉府的知府。”
“别。”
郭淡笑道:“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商人。”
心里补充一句,这锅绝对不背。
他在洪县停留了两日,专门视察当地的经济发展。
如今卫辉府的问题,主要都集中在边界,原因很简单,这人往高处,水往低处流,在卫辉府是干多少拿多少,没有纳税得负担,导致周边百姓都想来卫辉府,尤其是这段时间,因为消息都已经传开了,搞得卫辉府就跟天堂似得。
但事实也并非如此主要是习惯问题,很多百姓还是不习惯这种集体工作方式,在郭淡的离开得这期间,洪县得各个作坊内都出现过斗殴事件,素质本来就不高,又没有集体意识的百姓们,是一言不合就开打。
商人目前也不太会管理,基本上都是交给法院判决,可是那些乡绅狠狠的过了一番官瘾。至于作坊得内部处罚,就是直接开除,因为现在大家都不缺人力,这倒是威慑住不少人,凡事有利有弊,如今百姓没有了田地,不工作的话就没饭吃。
这个问题也导致法院修改律例,因为没有政府,法院和纠察院也都没有什么钱,哪有坐牢这么好的事,还免费养着你,想得美,违法得人几乎都不坐牢,就专门负责将城内的粪便,运送到田园那边去。
因为这百姓都集中起来了,城内得清洁也是个问题,很多偷偷跑来卫辉府的百姓,都先被雇来干这事。
郭淡的到来,令很多人都心怀期盼,跟那贵公公一样,将郭淡视作领导一样,但郭淡也就是听听而已,没有做出任何决策。
他毕竟不是神,这不是他擅长得,而且,如今大家都在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不管效果如何,但只要大家在行动,那就是他希望见到得。
郭淡认为,从个体到集体,这本来就需要一个磨合期,需要彼此都学会宽容,要同时兼顾私德与公德,任何决策性得办法都只是暂时得压下去,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这需要大家共同得努力,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
又行得三日,郭淡终于抵达汲县。
而周丰、秦庄这些大富商早已在郊外翘首以盼,这郭淡刚刚抵达,他们便将郭淡团团围住,询问京城的事,这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埋怨,因为当时郭淡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跟他们说,这令他们很是生气。
他们都是牙行的股东,出了这么大的事,危机他们的性命,他们绝对有权知情。
只不过商人也都很顾全大局,为了钱,他们还是可以忍住的。
郭淡也事非常真诚向他们道歉,表示绝不会再有下次,并且也解释当时为什么不告而别,原因就是他也不清楚,担心会影响到卫辉府,毕竟卫辉府才刚刚稳定下来。
之后又将京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们。
“贤侄,这回就算了,但如这种买卖,今后千万别接了,这钱咱们宁可不赚。”
周丰是连连摆手,态度非常坚决。
“周兄言之有理,这其实也不是咱们该做的买卖。”曹达直点头道。
其他人也都是这个态度,包括从这笔买卖大赚一笔的秦庄,也都不愿意牙行再接这买卖。
这种买卖,就应该是那种体制内,有背景的人去干,他们要做的话,出了错可能就会有牢狱之灾。
郭淡早有预料,耐心得听他们说完之后,才道:“各位都是了解我的,我做每一笔买卖,都会权衡利弊,如果风险太高,利润太低,我绝不会干得。
我当时也解释过,为什么接这一笔买卖,我没有打算从这一笔买卖中赚多少钱,我是在为以后做打算,但是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倘若没有今日的卫辉府,我是绝对不会再接这种买卖......。”
周丰激动道:“有也别接,我们现在投入这么多钱,是要求稳,可不能再这般激进.....。”
说着,他突然瞅着郭淡,道:“贤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又接了吧?”
郭淡哈哈一笑道:“知我者,员外也。朝廷已经决定将整个辽东边军的军备都承包给我们。”
周丰闻言,脸刷的一下,就变得惨白,哎哟一声:“贤侄,你怎么能这样,事先都不跟我们商量,我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