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听得是云里雾里,又听说浪费了钱,赶忙问道:“此话怎讲?”
郭淡道:“是这样的,那开封府、彰德府的百姓,跟疯了似得,是拼了命得往卫辉府跑,没日没夜,那童千户被逼的都已经开始总动员,调动所有人的人马去边界阻拦,但还是忙得是焦头烂额,根本就拦不住啊!”
万历问道:“为什么他们要往卫辉府跑?”
郭淡道:“具体草民也不清楚,草民也曾问他们,他们都说在那边累死累活,还没饭吃,没钱缴税、缴租,他们又听说卫辉府这边欣欣向荣,繁荣富足,卫辉府的百姓都安居乐业,故而便想来卫辉府。”
申时行他们都是诧异的看着郭淡。
有你这么自夸的吗?
你自夸就还就算了,你还将拿别人来衬托自己。
吉贵建议郭淡不要在这事上面,跟他们较真,否则只会越抹越黑,郭淡也明白这一点,但他也不会忍着不做声,某些人拿这事来恶心他,他也会拿别的事去恶心对方,恶心人的事,得有来有往。
万历皱眉问道:“你此话当真?”
郭淡道:“回禀陛下,草民句句属实,据童千户所说,彰德府、开封府都已经把道路给封了,草民这回都是从大名府回来的,但也没有什么用,据说他们那边都还开展了过界买卖,就是说,百姓交钱给一些人,那些人就专门帮百姓送到卫辉府来,这事可真是气死草民了,真是卑鄙无耻。”
万历当即冷笑一声:“原来不是郭淡在收买人心,而是有些人失了人心啊!为何这种事却又传不到朕的耳朵里。”
“臣等有罪。”
申时行他们赶忙道。
万历目光一扫,道:“朕还以为你们会站出来帮那些人说上几句,看来你们心里也都是明白的。”
申时行他们皆是沉默不语。
有郭淡这个异类在,他们还真些不知所措,一般官员可不会这么说话的,因为这种事要真调查起来,这打击面就太广了,而一个州府不一定都是一派的人,官员们都会精确打击,大家都是有默契得。
郭淡又不懂这些,张口就来,这就很恐怖。
万历又问道:“朕还听说你与蒙古人勾结,从蒙古人那里购买了大量的战马。”
郭淡道:“回禀陛下,也没有很大量,而且这都是怪蒙古人又穷又没文化。”
万历道:“世人皆知蒙古人又穷又没文化,但与这事有何关系?”
郭淡道:“因为蒙古人又想买咱们的东西,又拿不出太多的东西来换,就只有马匹,那草民...嘿嘿...。”
万历啧了一声,郁闷:“你笑什么?”
郭淡嘿嘿道:“那草民看朝廷好像很需要战马,故此就想再倒卖给朝廷。”
张鲸当即嘿了一声:“你这牙商真是胆大妄为,竟然还想朝廷这里倒买倒卖,真是岂有此理。”
“哎...厂臣此言差矣。”万历赶紧摆摆手,阻止张鲸,又一本正经道:“目前朝廷也的确需要战马,只要这价格合理,那当然是好事,各位爱卿以为呢?”
“陛下圣明。”
申时行他们微微颔首。
“绝对合理。”
郭淡直点头道。
万历嗯了一声:“此事到时再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