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哪里?”
“学院。”
郭淡笑道:“我们牙行会建造多大的学院,你们是知道的,那里面会建很多酒楼茶肆,在那里,你们一定是最大的。你们应该清楚的了解,上我们学院读书的都是一些什么人,比如你们的子女,你们子女会上小酒肆吗?比开在集市赚得要多得多,将来开封府的中心,也不在集市,而是在学院。”
周丰、曹达相视一眼,顿时转怒为喜。
他们来开封就是冲着私学院这块肥肉,开在学院里面,自然比开在市集要好,这近水楼台先得月。
郭淡又道:“到时我会送一份建设方案给你们,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把钱准备好。”
周丰呵呵道:“这又为贤侄节省了一笔建设费用。”
郭淡道:“学院我只占三成,牙行占了七成。”
正当这时,一个随从走了进来,“姑爷,高公公请你去一趟后院。”
周丰、曹达立刻识趣地起身告辞。
郭淡让随从送他们离开,自己则是去到后院,来到后院,只见董平也在,而且面色非常敬重。
“什么事?”郭淡略微忐忑的问道。
董平道:“今日姜应鳞和黄大效来找过我,要求我依法严查前些天寻衅滋事的人。”
郭淡听着就乐了,“他们是要狗急跳墙了吗?”
“不是这么简单。”
董平道:“他们已经上奏朝廷,主动承认自己在整件事的过失,并且向朝廷请罪,同时他们要求我们一定依法论责,不管是围堵府衙的人,还是打人,抢夺水车、耕牛的人。”
高尚道:“郭淡,事已至此,镇抚使必须得依法严查此事,否则的话,他就有失职之罪。”
董平点点头。
他决不能包庇郭淡,他也是来限制郭淡的,既然监察御史要求依法严查,他要不这么做,肯定会被弹劾的,虽然黄大效有说过阻止他们调查的话,但他已经主动承认错误,他之前说得那些话,自然也就无效了。
郭淡冷笑道:“他这是要跟我拼命啊!”
高尚笑呵呵道:“这你就想多了,他只是有言语上的过失,他并没有教唆他人寻衅滋事,而且这事出有因,是因为你先封店,他才说出那番话的。到时朝廷一定会有很多人帮他们说话,并且他主动认错,我估计朝廷也不会怎么惩罚他。”
董平道:“而围堵府衙,这罪名可大可小,既然他已经告知朝廷,那么此事我们就不能不调查,但是要查的话,后面打人,抢占他人耕牛和水车的事,也肯定不能视若不见。”
“理解。”郭淡点点头道:“那就查吧,我可是良好市民,这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那些刁民干得。”
他们已经习惯郭淡的甩锅**,既然你这锅甩得如此干脆,他们也不便多说,起身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走,徐姑姑便入得后堂。
郭淡苦笑道:“居士都听见了。”
徐姑姑点点头。
郭淡哼道:“这玩手段玩不过,就想借法律来制我,可见他们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要跟我拼死一搏。”
徐姑姑摇摇头道:“我看事情并非这么简单。”
郭淡皱眉道:“居士此话怎讲?”
徐姑姑道:“经过上回争斗,黄大效和姜应鳞已经是威严扫地,没有人再会听他们的,情况对他们是非常不利,我原以为他们都不会留在这里,但如果严查此案的话,情况就会发生极大的变化。
但凡是做贼心虚之人,可都会畏惧他们,不管是士绅、地主、商人,还是贫民,哪怕结果与你毫无关系,他们也将成为最大的获益者。经此一事,我看开封府上下没有谁再敢小觑他们。情况可能比他们刚到开封府之时还要好得多。”
“我......!”郭淡不禁恍然大悟,若非面前是天姿国色的徐姑姑,估计后面说的话都是*****,道:“他们这一招可真是够狠的,我还以为他们打得是七伤拳,敢情是还我威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