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由朝廷统一来规划,州府各自为政,那关税改革又有何意义?”
哦...搞了半天,你这还是针对郭淡呀!
张诚暗自嘀咕一句,道:“你说得虽然也对,可谁不想简单一点,但有些事就是没法简单,每个州府都有自己难处,这一刀切可不太好呀。”
他本想为郭淡说句话,但却助了王锡爵一臂之力。
李植他们开始犹豫起来了。
当初为什么没有将郭淡给掐死,就是因为大名府缺了个口,导致围堵郭淡失败,而大名府为什么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钱,那将来,不管他们使什么招,郭淡都可以暗中塞钱。
如果由中央来控制,那么只要他们团结,就可以在各个方面打击郭淡。
而且在对待郭淡的这一个环节上,大家必然是团结的,因为郭淡是整个官僚集团的敌人。
他们的策略就是,先把郭淡给弄死,这家伙是越来越恐怖了,价值五十万两的五条枪,近百万两的一诺牙行,以及四个州府,还让他继续发展下去,那死得可就是他们了。
另外,这是王家屏、王锡爵主导的,申时行坐在那里都没有做声。
这权衡利弊,大家是咬着牙认了。
张鲸其实不太想答应的,但问题张诚也不想答应,那他觉得还是答应的好,张诚跟郭淡有着密切的关系,这对他而言,是双重威胁。
王家屏暗吃一惊,他没有想到大家这么快就答应了,他还有一肚子话没说啊!反应过来之后,坐在那里偷着乐。
在这个前提下,王锡爵又开始阐述关税改革。
首先就是粮食,粮食的分地域来征税,粮食缺乏的州府,出口粮食就征高税,但进口粮食就免税,对于江南等地,只要出口粮食到粮食缺乏的州府,关税全免,市税也非常低,以及减少百姓平日里生活用品的关税,加赠奢侈品税。
在坐的人听了,无不想骂娘。
你这是得寸进尺啊!
你这哪是对付郭淡,你这是对付我们呀!
粮食要你免什么关税,我家有得是粮食,我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买买珍珠,买买楠木,买买春宫画,买买宅院,结果你丫全部征税。
而且征得还不少,如珍珠、楠木、昂贵的丝绸,都征三成的税。
你这是要气死我们呀!
这都不用默契,大家就用各种理由反对。
比如说,你这操作太难弄,太复杂,你不是要简单化吗?
还有卖粮食的也是商人,卖珍珠得也是商人,你这不公平啊!
其实是对富人不公平。
等等......。
王锡爵叹了口气,突然指向户部侍郎,道:“宋侍郎,你与他们说吧。”
宋景升微微有些忐忑,道:“各位,据我户部所知,自郭淡承包卫辉府以来,大量的皮革、丝绸、木材、珍珠、胭脂,等昂贵的原料都被运往卫辉府,这导致各地又不少工匠失去生计。
如果这么征税的话,那么原料进入卫辉府要纳税,出卫辉府又要纳税,这价格自然不会有人要,那么这些原料将进入各个州府,那些工匠又有了生计。”
这借口真TM敷衍,哪有那么夸张,一个州府干珠宝工艺的能够有几个工匠。
宋景升无非就是在暗示他们,我们这是要围堵卫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