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紧相互联系,商讨该怎么应对。
他们当然也知道,一些官僚这么干,其目的可能是要逼迫万历收回成命。
故此有一部分权贵支持向皇帝施压。
就不能开这头。
但也相当一部分权贵,希望能够制止目前这种态势。
万一弄巧成拙了呢?
关税才多少?
相比起农田桑林,关税就是渣渣。
但总得来说,还是那些企图跟万历硬肛正面的大臣占得上风,这其实也是明朝官僚集团得一贯作风,在面对皇帝的时候,就没有服软一说。
就是要硬肛到底。
看谁先眨眼。
这一道圣旨下去,真是令明朝廷从上至下,丑态尽显啊。
不过真要说起来,这可比张居正改革还要凶猛,张居正的改革是有板有眼的,只是根据实际情况来进行改革,而且是基于朝廷制度之上,并没有说要打破祖制,推翻一切,重新再来。
但是万历这么干,显然是破坏了祖制。
太祖当初可是非常优待自家人,但如今自家人可也得交税。
不过万历向来就无所谓什么祖制不祖制的,他是一个非常以自我为中心的皇帝,如今他连冠冕都不戴,还会在乎什么祖制吗?
别跟朕谈什么祖制,谈钱。
......
司礼监。
“內相,如今朝中乱成一锅粥,许多人可都在等着內相您表态啊!”
一个中年宦官小声向张诚言道。
“表态?”
张诚斜目一瞥,问道:“表什么态?”
那中年宦官道:“就是关于关税的事。”
张诚哼了一声:“这事跟咱们可没有什么关系,咱们只是负责帮陛下押送贡品,陛下又不会让咱们交税。”
那中年宦官道:“可是东厂那边最近比较活跃,越来越多的权贵、外戚与督公来往密切,咱们要是什么都不做,只怕......!”
目前为止,东厂始终是要压司礼监一头,而这时候可是笼络人心的好机会,因为如今那些权贵到处求人,尤其是内臣,是他们主要贿赂的对象,因为他们希望能够摸透皇帝的心思,司礼监许多太监觉得不能一直沉默,不然这好处都让张鲸给占了。
张诚冷笑一声:“他要出这风头,那谁拦得住。不过...呵呵,不过咱家心想,张鲸也未必摸透陛下的心思,而且你要知道,内阁可也没有出声,谁知道陛下与内阁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咱们在旁看着就行了。”
在此之前,他本来是渐渐偏向权贵集团,是郭淡的一番话,令他当时没有选边站,如今他可是非常庆幸,当时没有选边站,这情况显然就有些不对劲,万历和郭淡开始占有主动权。
慈宁宫。
“启禀太后,方才武清候又来了。”
一个老宫娥来到李太后身后禀报道。
李太后跪在蒲垫,拨动着佛珠,问道:“又是为了关税一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