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报差不多与潞王是同时抵达皇家马场的,相差不过一日。
这也令皇家马场的大臣们显得非常措手不及。
如一些非国家决策,但同时又是比较敏感的问题,朝廷通常都会比士林慢一拍,他们通常的做法是先制造舆论,然后再拿到朝堂上来说。
这样一来,就成为是“他们说得”,而不是“我说得”。
给自己买下一个保险。
这也是他们一贯得套路。
而原因就是舆论一直控制在他们手中,任何事他们都可以有条不紊。
然而,民生报比士林都要快一步,许多大臣都还在准备着,这都已经是另外一个故事。
“阴谋。”
李植将手中民生报拍在桌上,“这定是一个阴谋。”
姜应鳞问道:“李御史为何这般说?”
李植道:“姜给事,各位,你们入仕可也有不少年,你们可曾见过,皇室如此大肆宣扬皇室的事?这可都还关乎着公主投河自杀。”
“这的确还真未出现过。”姜应鳞稍稍点头。
一般来说,皇室都是采取掩盖的方式。
丁此吕道:“但是潞王......!”
李植打断了他的话,“潞王平时虽然飞扬跋扈,但在大是大非上,他可从未犯过糊涂。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得秘密,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后和陛下才不惜代价,将这个秘密给掩盖住。”
“那就是说郭淡欺负公主,是真的?”
“我不认为郭淡会干出这种糊涂事来。”姜应鳞摇摇头,道:“我与郭淡也接触过许多回,此人向来都非常冷静和理智,我甚至从未见到过他因为任何事而冲动过。”
李植道:“就算如此,郭淡与公主之间也定有猫腻,当时确实有人见到郭淡与公主在河边衣衫不整的搂抱在一起。”
丁此吕道:“我们与其在这里瞎猜,何不直接去向陛下问个明白。”
李植道:“此时再去问陛下,得到的答案,只怕与民生报上不会什么不同。”
......
“如今京城那边,人人都在为永宁公主抱打不平,大多数人都相信是郭淡救了公主,而不是郭淡欺负公主。”
刚刚赶来皇家马场的曹恪,向申时行、王锡爵等阁臣言道。
申时行与王锡爵相视一眼。
这个结果令他们真是大跌眼镜。
他们一定会有一场风暴,却不曾想这风暴都还未形成,就被给驱散了。
“真是厉害啊!”
申时行不禁感慨道。
这可以说是,郭淡第一次从正面打破士林控制舆论。
然而就是这么摧枯拉朽。
王锡爵点点头道:“我倒是相信潞王之言,乃是实情,郭淡不可能去欺负公主,但不管怎么样,若能够就此结束,但也是一件大好事,如今朝廷不应该再分心去为这事争吵。”
申时行点了点头。
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情况已经从树欲静而风不止演变成风将息而树不从。
此时那棵大树也想摇晃一下枝叶,创造一些气流。
“郭淡,这回你做得非常不错,朕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