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样子,本将还能指望你替本将做什么大事?”
许攸一阵愕然,袁绍什么德行,他也很清楚,知道自己再说下去的话,必然会恶了袁绍,于是,默默的立与一旁,不再说话。
许攸暗道:罢了,今日兵力如此悬殊,想来他曹阿瞒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这时,只听见曹操接着说道:“本初兄啊,咱们两的交情可就说来话长了,从小,你我二人便是亲密无间,我记得想当年,本初兄领着我们那一帮小伙伴,那是玩遍了洛阳城。”
……
“白天,本初兄带着我们出城打猎,晚上,本初兄带着我们寻欢作乐,那时候的日子,真是无比的痛快。”
“我呢?有时候不禁在想,要是永远都不用长大,那该多好,我曹某人就可以跟着本初兄永远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说到这,曹操长叹一声,道:“唉……其实,说实话,这天下间,我最不想面对的,与之为敌的,就是本初兄你了。”
“并不是因为本初兄兵多将广,兵马远远的胜过我曹操,如果换一个人的话,别说是七十万大军,就是他有一百万,一千万,我曹某人也不惧,大不了就是一死。”
“但是呢,与本初兄为敌,与本初兄对阵,哪怕今日来的并不是什么七十万大军,而是只有本初兄一人,都足以让我曹某人的大军不敢前进一步。”
不待袁绍回答,曹操就接着说道:“可能本初兄会好奇,这是为何呢?又或许本初兄会觉得我曹操说话虚伪,但,不论本初兄怎么认为,这些话,都是我曹某人的真心话。”
“本初兄可以试想一下,与一个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在心底里将他认之为兄长,一直对其无比敬仰的那么一个人为敌,那是一种什么感受。”
只见曹操锤了锤自己的胸口,一脸痛心的道:“本初兄,与你为敌,我曹某人心里难受啊,就仿佛是要与自己一直敬仰,从小对自己十分照顾的亲兄弟拔刀相见,我曹某人感到十分的痛心,难过。”
见曹操说起来还没完没了了,许攸越来越觉得不安,忍不住道:“主公,那曹贼心术狡诈,如此拖延必然别有用心,主公不可再……”
这时,一旁的郭图笑道:“哎……子远多虑了,你们看,曹操说话低声下气,而语气中无不充斥这请求的味道,想来,那曹操此刻只是想拿他往日与主公之间的情谊,为接下来的请求做铺垫。”
袁绍赞赏的看了郭图一眼,笑道:“子远啊,多跟人家郭图学学,你看看人家郭图,从那曹操的语气中便能看出这么多东西,你啊,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郭图,你来与大伙说说,这曹操此刻为何如此低三下四,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郭图连忙冲着袁绍一礼,随后得意的看了一眼许攸,道:“如今我们与曹操之间的差距也就不用我再介绍了,而此时,唯一一个与曹操联合能够威胁到主公的吕布,此刻他的大军也远在西凉,鞭长莫及。”
“依在下看来,曹操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与主公力战,然后兵败身亡,由此刻曹操那低三下四的样子,显然不是这第一种。”
“那么,他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像主公乞和,或者说乞降。”
“所以,在下看来,曹操恐怕这是想让主公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与主公谈乞和或者乞降的事情了。”